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兩口子對視一眼,雖然王大柱沒有直說,可兩人都從他的只言片語里猜到了他的主意。
無非就是生米煮成熟飯,讓王三妹留下來過夜,然后給她下藥,讓她和丁有糧發生關系。
現在老二沒帶王三妹回來,藥依舊下了,中招的卻成了最先想出這個招數的人。
是的,王福貴兩口子聽到描述就知道老大肯定是被算計了,自己這個兒子有多瞧不上丁有糧,他們都是知情的,而且一個屋檐下住了那么多年,王大柱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他們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現在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藥。
兩口子想到了丁有糧。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往王二柱身上猜過,一來他今天根本沒回家,二來王二柱和王大柱是親兄弟,哪個腦子正常的男人,會下藥把自己親大哥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去。
“福貴老哥,你不僅是大柱的親爹,也是咱們院兒里的三大爺,這件事,你可得好好處理。”
王軍媳婦看似和善的語氣,要是能把眼底的嘲弄收斂一下就好了。
王福貴也知道,這件事是躲不開了,正如他清醒之前,林大齊和王軍的安排那樣,把丑聞的影響控制在四合院里才行。
今天的全院大會格外嚴肅,這里的嚴肅指代事情的嚴重性,大伙兒的眼神可不嚴肅,一個個盯著王大柱和丁有糧的屁股,還觀察著兩人的走路姿勢,然后三三兩兩湊一塊,窸窸窣窣議論著,然后捂著嘴笑。
此時的王大柱和丁有糧清醒了不少,又被澆了幾桶涼水,還灌了一肚子的茶湯,身體的表面是冷的,但因為藥效的緣故,內在依舊火熱,似乎隨時可能失控。
其實此刻兩人更想去醫院,因為他們都察覺到了身體特殊部位處傳來的痛覺。
尤其是前面,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再這樣下去,以后能不能繼續使用,都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還有后面
兩人的表情絕望,更別提這會兒還在這么多人面前,被集中審判。
丁有糧相對狀態還穩定些,他以前在村子里就是出了名的二流子,經常在村子里偷雞摸狗,有時候被逮著,就會被失主提溜著跨過半個村子,回到他家找他爸媽要賠償。
周圍人看渣滓一樣的眼神,他已經習慣了。
而王大柱的精神狀態卻有崩潰的征兆,作為長途貨車司機,他向來是父母的驕傲,整座四合院里,除了齊嶼,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他一樣優秀的青年。
而齊嶼有資本家的血脈,往往院子里的人要找個人出來夸夸,必然是他王大柱。
一直以來,他感受到的目光都是善意的,艷羨的,討好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每個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都像是刮骨刀一樣,幾乎將他凌遲。
齊嶼拉著郁絨絨坐在人群里,往常全員大會,齊嶼都是主角,每次會議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他出點血,鮮少作為旁觀者的時候,齊嶼也從不開口摻合。
今天也不例外,他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反倒是郁絨絨十分活躍,從不知何時又滿了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把把瓜子和身邊的大娘分享,再一次順利加入組織。
得知郁絨絨來得遲,離得遠,沒看清屋里的具體情況,幾個大娘更來勁了,眉飛色舞為她轉述自己加工后的現場實況。
“哎,真是沒想到,王大柱臉那么黑,屁股蛋白得跟煮雞蛋似的。”
一個大娘咂巴著嘴,露出蜜汁微笑。
“你咋不說,王大柱塊頭那么大,下半身小得跟隔壁缺德張賣的蠟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