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草是九品靈草,你摘下后,我們就被送出。”璽衡耐心十足,有問必答。
“那問心草呢”聽雁倒是對問心草沒企圖,那本來就是為反派采的。
璽衡看了一眼聽雁,語氣柔和,“既是師妹采的,自然由師妹自行處置,在你乾坤袋里。”
聽雁對反派的人品有些感動,但自從反派馬甲掉了后好像沒這么和顏悅色耐心十足過,
聽雁忍不住心里狐疑,多看了他好幾眼,“所以,我怎么會在師兄的床上”
少女離得很近,呼吸近乎鉆在他脖子里撓癢癢。
璽衡別開了頭,“那要問你自己。”
聽雁看過的小說足夠多,盡管有些很離譜且一點沒有科學依據,但誰讓她現在本身就在一個不科學的世界。
從反派不肯多說的欲言又止中,她已經腦補了一百種她昏迷中死死扒拉著璽衡不肯撒手最終他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只好將她帶回自己房間的戲碼了。
這種時候只好裝傻了。
聽雁抬頭,準備裝個傻,就見到璽衡側臉對著自己,那耳朵紅紅的。
她開口就拐了個彎,故作擔憂地問道“師兄,你耳朵怎么那么紅”
璽衡立刻站起來,捂住耳朵,面無表情看她一眼,“師妹已在去仙盟秘地名單上,不如趁著離出發還有一天回去好好休整一番。”
聽雁見好就收,大家和平共處為上嘛
此時她又想起一件要緊事,趕緊摸了摸腦袋,魔菇已經沒了。
但她記得要弄掉魔菇應該很麻煩,反派的血殺菌但治標不治本。
璽衡沒聽到聽雁問他關于她頭頂上魔菇的事,松了口氣,正此時卻感覺衣袖被人扯了扯。
他偏頭,對上聽雁圓圓的眼睛,只聽她問“師兄,我腦袋上的魔菇呢”
璽衡身體一僵,移開目光,平談無奇地說道“幫你除了。”
聽雁很是好奇“師兄怎么除的”
這話剛問完,她就發現反派抿了抿唇,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替你摘了。”
聽雁可不信就這么簡單,兩只大眼睛炯炯看著他,一副師兄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盯著你的樣子。
璽衡背過身往桌邊走了兩步,倒了一杯茶,聲音平淡地傳過來“用血,以后每個月中你都要飲我血,十二月一周期后徹底拔除。”
聽雁一聽,瞬間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師兄你真是九虛劍宗對我最好的人”
璽衡沒說話。
聽雁忽然又反應過來,那她這幾天昏睡時怎么飲血的
昏睡時也沒法自己吮吸吧
聽雁剛想開口問,忽然想到什么,眼睛再次往反派耳朵一瞥,她忽然心領神會了,頓時心跳也快了一瞬,她趕緊從床上下來,忘掉腦補的大概率的喂血片段,自然地轉移話題“怎么不見我家花蔓”
“她還在試練塔。”璽衡瞥她一眼,倒是回答了。
聽雁忽然眉頭一跳,“那琨履呢”
“還在試練塔。”
“謝長留和屠師姐呢”
“在試練塔。”
試練塔是九虛劍宗寶物,除了擎魔劍這樣的意外以外,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所以聽雁不擔心他們,但是她有一個疑問“仙盟秘地不等他們出來一起走嗎”
璽衡轉過身微笑著看她“勞煩師妹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聽雁瞬間覺得這一場試練塔一行沒白去,這不,和反派的友誼不就這么建立起來了嗎
她也微笑著充滿關懷地問道“我當然是想陪著師兄的了,所以師兄想讓我陪著師兄去哪里啊”
“域外魔山圣地,萬鬼冢。”
萬鬼冢。
聽起來就很可怕。
聽雁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一只鬼,她現在倒也不怕了,但是一萬只鬼那就有點嚇人了。
她想了想,擲地有聲“那師兄我要是臨陣脫逃的話,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但是我想師兄對我失望總比得過我在萬鬼冢拖后腿耽誤師兄的要事,所以我想”
璽衡臉色冷了下來,“所以你想做什么”
“所以我想到時候我害怕的話,師兄可以抱抱我給我點勇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