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反派九個悲慘童年,這不會就是璽衡的悲慘童年吧
聽雁咬了咬牙,有點不敢看,但她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被迫飄進竹屋。
飄進去的瞬間,她趕緊伸手捂住了眼睛。
但即便她捂住眼睛也沒用,她仿佛長了一雙透視眼,能透過手指看清周圍。
就算要長針眼,她也只好咬牙去看了。
屋里桌旁坐了一個男人,生得風流倜儻,俊美無儔,一身白袍那是修仙男士標配,看著是個正經人。
阿衡抱著骨灰壇就站在男人三步開外,神色平淡,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好奇,更沒有興奮,他像是在看著一株花一棵樹,視線隨意瞭去。
修士輕笑了一聲,“倒是個生得漂亮的孩子,你可愿做我的劍仆”
阿衡舔了舔干涸的唇,漆黑的眼里是毫無所謂的淡然,“愿意。”
修士盯著阿衡的臉看,像是十分滿意他的回答,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動作像是招小貓小狗似的。
聽雁看著就不舒服。
可阿衡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抱著骨灰壇走了上前。
離得近了,修士端詳著阿衡的臉,似乎更滿意了,他挑挑眉,笑著問道“你手里抱著的是什么”
“我娘的骨灰。”阿衡忽然笑了一下,很平靜的笑,不帶任何情緒。
可剎那間,滿室芳華。
修士盯著他愣住了,眼底逐漸出現狂熱之色,他抬起手,輕輕放到阿衡臉上,摩挲著,喃喃道“真
美。”
阿衡像是早就熟悉這樣的贊美,似乎好奇般問道你是仙長么”
修士笑著回“是。”
阿衡也笑了,唇角是漂亮又天真的笑容,“那你可以表演一下術法嗎”
修士似乎被阿衡的樣子取悅到了,“想看什么樣的術法”
小少年歪著頭,好奇的眼睛灼灼“能殺人的最厲害的術法。”
修士點了點頭,牽著他的首,輕輕摩挲著,笑得散漫自信“允。”
當天夜里,修士死在了那間竹屋里。
屋門打開時,小少年從里面出來,新換上的干凈的跑白袍上沾著鮮血,他的臉上同樣都是血。
月光森寒,卻給他渡上一層瑩白的光,似圣潔似邪惡,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唇角的血。
他仰頭看著月,可眼中卻并無焦距,他的唇角是淺淺的笑,“修仙,很容易呢。”
聽雁打著哆嗦醒來,心想這反派不會是看一遍就能學會術法吧
這種變態的天賦真讓人嫉妒
看來以后在他面前使昆山絕招要掂量掂量了
“師妹終于醒了。”
反派干凈清朗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一時分辨不清他的心情
聽雁心里胡思亂想著,卻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下坐了起來,環視四周,看清這是璽衡的寢舍,而他此時正坐在床邊時喃喃道“難道我在試練塔里還要進入自己正在寢舍和師兄睡覺的幻境嗎”
璽衡“”
聽雁盯著璽衡了幾秒,忽然抬手擰了一把大腿,試圖把自己從幻境里逼出來。
但是,“不疼啊”她再次喃喃道。
“你掐的是我大腿。”璽衡冷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聽雁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放在反派大腿上,立刻攤開手摸了摸,“師兄對不住,我以為我做夢呢”
璽衡拍開她的手,動作算不上重,當然,也算不上輕。
聽雁掀開身上的被子,那花色,顯然她現在真的在璽衡的寢舍里,但是,他們不是還在問心嶺采草嗎
怎么出來的
還有,草呢
而且,擎魔劍不是被她派去守著花蔓和琨履了嗎,怎么現在在她被子里躺著
“師兄,我們不是在問心嶺嗎”聽雁跪坐在床上靠近了過去。
“我們已經從試練塔出來三天了。”璽衡顯得好脾氣地說道。
聽雁震驚了,“怎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