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璽衡一把將那張紙拍在腿上,半天沒其他動作。
飛舟在云海中飛得很快,風吹拂在臉上,卻吹散不開那熱氣。
璽衡皺緊了眉頭,壓著那張紙的手背都有青筋浮出,可見有多用力。
半晌后,他從乾坤袋里取出自己那本要事錄,翻到記錄巫聽雁的那一頁,上面還停留在那一句“巫聽雁,疑似舊人。”
而在這之上則是一句“傻子師妹,戮。”
璽衡盯了半天,提筆在下面又補充了一句“師妹腦有疾,須寬容以待。”
寫完這一句,璽衡又想起聽雁平時所為,心中竟然長長呼出一口氣來,重新將要事錄收起來,再看到手邊的那情書時,已然鎮定很多。
他回頭再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打開情書繼續往下看。
聽雁不愿浪費這問心草的藥效,所以花費的心神可比以往任何一次草率地練習要多得多,等她終于將一株靈草煉成一顆碧綠散發著淡光和淡香的丹藥。
她做的丹藥就是這么色香味俱全,但就是有個不太妙的缺點,一般吃下后會伴有一些后遺癥。
后遺癥癥狀不定,有一次三叔誤吃了她的丹后,連放了三天屁,方圓百米之內,無人敢靠近,還有一次爹被她哄著試吃丹藥,結果連續一周腿抽筋,只能蹦著走路彷如僵尸在世。
她捏著丹藥在床上翻了幾個滾,雖然但是,她的丹藥效果還是很好的,后遺癥也都無傷大雅吧
試練塔那次用昆山靈咒把她的靈力薅完后,這算是第一次大量動用靈力了。
等這顆問心草丹藥被反派吃下后,才算是完成了之前書靈說的任務。
聽雁想起來已經很久沒聽到過書靈出聲,便在心里又喊了兩聲,和之前一樣,書靈還是沒出聲。
真是不靠譜
別人穿書綁的系統陪伴左右,實時點撥,怎么她這書靈要緊時候都不見蹤影
聽雁一邊憤憤不平,一邊從床上翻身下來,走到門邊,也不用什么法寶,捏了一個昆山靈咒便解了門上的小法陣出來了。
此時外
面已經天黑了,飛舟穿梭在云層之間,仰頭便見明月。
夜風吹來有點冷,聽雁跨出去的一只腳立刻收了回來,朝外環視了一下,在飛舟護欄旁看到了迎風站立的反派。
也不知道大晚上冷風有什么好吹的,她心里嘀咕了一聲,高聲喊“師兄,外面好冷,還是快點進來吧”
璽衡本是吹了半天的冷風,臉上耳朵上的熱度才堪堪被吹走,結果這時又聽到巫聽雁在后面聲音又脆又甜地喊,頓時又想起那張被他捏成一團收進乾坤袋里的紙,熱度再次燒上耳朵。
他強行動用靈力,將臉上熱度壓下去。
“不進去了,今晚我要修煉,師妹請自便。”璽衡淡淡說道。
聽雁本來是想噢一聲的,但抬眼一掃,看到反派的小半張臉在夜色下是那樣蒼白泛青,立刻覺得這搞不好深夜修煉著修煉著就要昏厥病倒,連忙從房間里走出來,幾步走到反派身邊。
璽衡聽到身后動靜,佁然不動,視線余光卻朝著身側掃了一眼。
本以為聽雁會說點不著四六的話哄他回房間,卻沒想到她過來就拽著他走。
她那力氣,幾千斤的重劍在她手里都和面條似的隨便耍著玩,璽衡若不是拿出打架的氣勢,哪里是她對手,直接被她拽進了飛舟房間。
璽衡臉都綠了,轉頭怒瞪著聽雁,張嘴就要說話,結果就看到聽雁抬起手,往他嘴里拍了一顆丹藥。
幾乎沒來得及去吐,那顆丹藥就入口即化了。
只留下滿嘴的甜香。
“你給我吃了什么”璽衡怒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