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聽雁說完這話就閉了嘴。
但是璽衡卻覺得此刻靜寂的空氣里都是可惡的巫聽雁大聲嚷嚷的回聲。
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都看到了
其實我都看到了
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
璽衡腦子里先是空白一片,隨即臉就越發漲紅了,他本就皮膚白皙,如今眼睛一圈像是抹上了胭脂一樣。
于是他此時說話在聽雁眼里都有些色厲內荏“進來為何不敲門非禮勿視不知嗎”
聽雁看著他抓緊了自己衣擺,明明羞赧至極氣急敗壞卻要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她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她十分清楚,這會兒要是笑出聲來,惱羞至極的反派指不定要把她怎么樣。
所以她只能強忍著,無辜道“貓主子進入任何地方都可以的,不受拘束,不用敲門,師兄,養貓就是要有這種煩惱的。”
聽雁自己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想笑又要忍住還要強裝正經的神色有多可惡。
璽衡多看一眼都恨不得把她的臉用帕子蒙住,眼不見為凈。
他整張臉還很燙,尤其是耳朵尖,像是要燒起來,他竭力冷靜下來,讓自己忘記剛才聽雁說的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也轉過了視線不看她。
就這么安靜了一會兒,正當璽衡自覺已經冷靜下來,可以用平靜的語氣和聽雁說話時,就聽她小聲道
“師兄,這屋子里味道怪怪的,我給你開窗通風一下吧”
聽雁發誓,自己說這話就是想讓空氣不要這么安靜,想讓這尷尬的氛圍快點過去,于是她張嘴就自然地來了這么一句。
這話一說出來,她就看到璽衡身體又僵了一下,隨即她也感覺到了這話有點點不合時宜。
然后,聽雁就聽到他從齒縫間蹦出來兩個字“出去”
雖然還是那么得色厲內荏,但是聽雁就不刺激他了,慢慢退出去。
關門前還貼心地說了一句“師兄好好睡。”
好好睡是不可能的了,璽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也不想用清潔術,這件衣服在他眼里已經徹底臟了,不能要了。
他將衣服脫下來急急丟在地上,迅速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
等系好衣帶,磚頭看到被丟到床下的臟衣服,視線一眼就看到了那大塊的濡濕痕跡。
難么一灘,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想到那夢中不止一次,璽衡的臉又紅了紅,心中卻是有些氣。
他抬手砸了一團火上去,直接把這衣服燒了個干凈。
但就算是衣服燒掉了,毀尸滅跡了,璽衡想起夢中事還是很氣惱。
怎么就是巫聽雁呢
他就算是做那種夢,怎么就是巫聽雁呢
他抿緊了唇,垂下了眸子又躺回床上,手背往眼睛上一壓,遮住半張臉,只是露出來的那半張臉還是依稀可見的紅。
或許是因為巫聽雁是第一個
總粘在他身邊人,所以第一次做這種旖夢的對象會是她。
璽衡不自覺再次回憶起那個夢,這下直接將袖子遮到了臉上。
聽雁從屋子里出來,便在竹椅上又坐了下來。
她想想剛才屋子里發生的事,又想想反派竟然會做春、夢,再想想反派惱羞成怒色厲內荏的樣子,笑就忍不住。
由于擔心被屋子里的他聽到,她還只能捂著嘴偷偷笑。
天色漸漸暗下來時,魔山的氣溫也突然降了下來,風吹在身上就有點冷。
璽衡一直沒從屋子里出來。
聽雁嘀咕著他是真的要在這魔山度假了不成
但是就算是度假,也該去魔山找個有山有水有花草的地方吧,進魔山的時候,她分明看到這魔山還挺漂亮的,那樣的地方肯定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