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就一片竹林,陰森森的,風吹打在竹葉上發出簌簌的聲音實在很滲人。
關鍵是這竹屋就一間屋子,他往那床上一躺,那她怎么辦啊
聽雁手里撕了一會兒摘的花,頻頻回頭看身后的屋子。
一直到半夜的時候,聽雁冷得忍不住了
就算乾坤袋里有自制睡袋被褥,也可用術法點火取暖,但是有屋子,她為什么要躺在外面
聽雁收起東西,蹬蹬蹬就踏上臺階,推門要進去。
但她發現這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上了法陣,反正以她的蠻力竟然不能馬上推開。
魔法就要用魔法擊敗,聽雁雖然以前在昆山不好好學劍,但是昆山靈咒之類的背了不少,一方面是爹娘逼的,另一方面,是覺得好玩。
畢竟從科學世界到修仙世界,多少要對那些仙人術法好奇
所以,聽雁依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推開了門。
當然了,她有點懷疑反派故意放水了,否則怎么一個最簡單的昆山靈咒就解了法陣呢
進了屋子,璽衡背對著她側對著床內側,好像是睡著了,聽到動靜也沒有轉過身了。
聽雁轉身關上了門,再轉身時就看到床榻上的人已經抓過了什,一雙烏黑的眸子面無表情朝她看過來。
雖然他眼神里好像也沒有責怪她又不敲門進來的意思,但是聽雁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她指了指外面,嘴巴一癟,道“師兄,實在是外面太冷了,你把貓主子留在外面挨餓就算了,總不能還要把貓主子留在外面受凍吧”
璽衡“”
他不理解,巫聽雁的臉皮為何這般厚
聽雁說完,也不等璽衡說話,自顧自從乾坤袋搬出一張兩米豪華大床。
這張床是從昆山離開前特地搬進乾坤袋里的,橫豎她現在力氣大,這么重的床也就是隨手一搬,隨后,她又勤快地搬出被褥收拾好。
璽衡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看看自己身下躺著的只夠一人睡的窄小破舊的竹床,這竹床上甚至就一張竹席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
連個枕頭都沒有,得用手臂枕在腦后。
他再看看聽雁的豪華大床,兩個人在上面滾來滾去都不是問題。
魔山的夜,確實有點冷,就算窗戶緊閉,但屋子里還是冷颼颼的。
聽雁收拾好床,感覺到一股幽幽的視線定在她身上,頓時敏銳地轉過身,正好對上璽衡坐在床上盯著她的目光。
聽雁往床上一坐,沖他咧嘴一笑。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多少帶點炫耀的意思,她拍了拍身下的床,道“師兄,你看我這床大不大”
璽衡“”
“師兄,你看我這被褥軟乎不軟乎”
璽衡“”
“師兄,你看我這枕頭看著順眼不順眼”
璽衡“”
現在他確定了,聽雁就是故意在炫耀。
他輕哼一聲,重新躺了下來。
聽雁其實是不習慣穿著外衣睡覺的,她當著璽衡的面很坦然地脫了外衣,只剩下里面的中衣。
按她來說,這遮得嚴嚴實實,脫了和沒脫其實也沒什么兩樣。
但是對璽衡的刺激就有點大了,他不過是余光隨意地一瞥,就立刻惱怒地坐起來“把衣服穿好”
聽雁一聽,奇怪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反問道“師兄覺得我哪里沒穿好”
璽衡的耳朵又不受控制了,只面無表情道“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