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衣鋪出來,聽雁看到那群小尾巴正在人群里東張西望仿佛在找他們,忙拉著璽衡的手,轉身隱入人群里。
璽衡目光掃過琨履幾人,自然是任由聽雁牽著他的手。
他們奔跑在
夜晚的庸城,路過那家桃花塢,看到短短幾日高樓再起,買酒的人依然排起長隊,聽雁想起喝醉的璽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酒肆,笑著問“師兄,你今日還想喝酒嗎”
璽衡想起自己的醉態,拉著聽雁就跑遠了一些。
一開始是為了躲避那幾個燈泡,后來漫無目的地往前跑時,聽雁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忍不住想笑,拉著他一路從庸城跑出來。
師兄,我好累啊,你背我。”她做出氣喘吁吁的樣子,彎著腰拍著胸口,一副八百米跑完后的死狗模樣。
當然了,修仙后的身體區區八百米完全不在話下,喘是不喘的,累也是不累的。
但不妨礙她想柔弱一下。
璽衡看著她做作的樣子,心里輕哼一聲,唇角翹著,卻不想就這么順了她的意,牽著她往山上去。
聽雁婉拒了他這種樸實無華的爬山方式,就算此時此刻她的身體素質好得能打死一頭老虎,但爬山是不可能的。
不等璽衡說話,聽雁直接跳上了他的背。
璽衡早有準備一般,手托住她的腿,背得穩穩當當,腳步都沒停,繼續往前走。
崎嶇的山路在他腳底下仿佛是平地,樹林在余光里快速退去。
聽雁晃著腿,舒服地趴在他背上,“師兄你要帶我去哪里”
“深山老林。”
“哦,師兄要把我賣掉嗎”聽雁順著他的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在他耳畔道,“賣得便宜了可不行,我起碼也得”
璽衡被她的呼吸弄得耳朵發燙,一時又不吭聲了,好半晌才道“起碼也得”
“起碼也得要一個師兄才能把我買回去。”
這話有些繞,璽衡在舌尖將這話繞了一遍,忍不住抿嘴笑,順著她的話又問“我買了,然后呢”
聽雁把臉貼在璽衡臉上,“然后我很不好養。”
“如何不好養”
“我挑剔,要穿最好的,吃最好的,我脾氣還壞,受不得委屈,要人寵著我愛著我才行。”
聽雁趁機提要求。
璽衡想到自己干癟的乾坤袋,一時竟無言。
聽雁又貼著他的臉補充道“離開昆山前,我對我爹娘夸下海口,將來要帶個漂亮劍修回去,師兄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去”
她總是這樣,甜言蜜語說來就來,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今年過年,我就帶師兄回昆山”聽雁仿佛也不用璽衡回答,自顧自往下說。
喋喋不休,像只小麻雀。
“師兄,你當初去九虛劍宗禁地,是想做什么啊”
聽雁自認為自己和璽衡已經是沒有什么不能坦白的了。
璽衡聽到她的問題,一直翹著的唇角淡了幾分,情緒像是一下子沉了下來。
聽雁洞察力敏銳,立刻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了下來,忙抱著他脖子蹭了過去,“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