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無傷
氣、氣死小爺了。
小爺都被騎得跟窩囊廢似的,還得反省下自己的腰太硬,沒有讓祖宗您的深夜騎馬游體驗到極致舒服
死對頭的腰身漸豐厚,如刀劍,亦如鞭,那種蓄勢待發、要將她撕裂的勁兒沖得很,燒得她都微微發汗。陰蘿暗想,果然軟趴趴的小馬駒成長了,若是放到人世間,也是汗血寶馬級別的。
陰蘿玩心漸起,抓住他的一把高馬尾,充作韁繩。
她小腿繃緊發力,夾住細硬灼燙的馬腹,“小馬乖乖不對,大馬颯颯,駕駕”
死對頭被她玩弄到丟失了鳳凰母語。
“大馬颯颯,動起來呀。”
祖宗催促。
大馬颯颯攥緊拳頭,將匣具捶得梆梆響,從牙齒縫里擠出氣音,“鄭陰蘿,你最好祈禱,你不要落下我手上,否則小爺我”
“否則什么你難道還敢當著我哥的面騎我”
陰蘿漫不經心,說得百無禁忌。
赤無傷噎住,這家伙死到臨頭都是這副死樣子。
當然,陰蘿從出生時起,就是出了名的小奶蛇。
臉極乖艷。
但扎手扎臉扎嘴,扎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她個頭小小,臉盤白釉,頭發炭塊一樣黑濃,小蛇般卷卷繞繞,厚撲撲堆到腰臀,墜到腳踝,其他地方卻發育得很龐然,翹著一雙腴潤秀拔的小玉山,顫聳聳的,肌膚如同熬煮后還未凝固的大碗白羊油。
如此姣好身軀,其他的神女都要緊緊束縛起來,小心翼翼藏在羅衣下,免得招惹來風言風語。
她偏不。
銀金色抹胸繡得最是華麗奪目,天上地下霸道無雙,那片珠璣煙霞照得三千里都看得見。
赤無傷譴責多看一眼都傷小爺神魂
赤無傷深深吸氣,決定從她最痛的地方揭她傷疤,“那是你哥嗎別不要臉了,你如今壞事做盡,神主才不會認你呢。”
陰蘿聞言陰陽怪氣,“不這樣的話,你穗穗哪能更加心安理得享用壞孩子的眼睛根骨呢”
赤無傷反唇相譏,“那本來就是穗穗的,你不過就是替她保養了九百年,你惡毒驕縱,還愛欺負人,你不配”
啪嗒。
啪嗒。
從那一塊蒙眼的軟綠綢緞里,雪珠子簌簌墜落,跌到那一顆圓潤唇珠,碎成霧蒙蒙的細瓣。陰蘿裸出兩條皎白玉臂,套上了一枚枚澄凈臂環,隨著動作撥出脆玉聲。
赤無傷忽覺肩頭濡濕,他有些不敢回頭。
“喂,小母蛇。你少給我裝可憐,小爺可不吃這套。”
怎、怎么說哭就哭啊,往常她也只有陷害我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掉一兩顆珠珠。
陰蘿雙肩小幅度地顫動,似乎想要隱忍克制。
也許是壓抑太久了,在死對頭面前乍然泄落出一絲異樣,就受不住地嚎啕大哭,“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你們理所當然都愛她,連你也愛她,可是憑什么呀,你才是我的竹馬哥哥,是我陪你吃好睡好玩了九百年,你怎么可以站在她那一邊”
赤無傷“”
姑奶奶,您是真敢說,是您玩了我九百年吧
赤無傷被她哭得發急,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卻是心跳快了一瞬。
往日威風八面的家伙,如今被挖眼抽骨,慘兮兮地縮在著蛟龍匣里受罪,她衣衫凌亂趴伏在他身上,仿佛窩進了兩片水汪汪的湖泊,幾縷烏絲和辮發捆進那塊綠緞里,他喉骨微微聳動,破天荒生出一股憐惜感,躊躇半天,別別扭扭。
“你還有臉哭,小爺被你騎得還沒直起腰呢。”
淚水從小奶蛇嫩生生的頰肉滾過,滑不溜秋的,還布滿纖細、柔軟的桃毛,被自然的月華映出一點尖尖的光亮,他聲息愈發和軟。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小奶蛇抽噎著,熱烘烘俯下身,額頭滾進他肩窩,淚珠就滴進他鎖骨的一塊凹槽。
少年帝子一陣不自在,他們是天生對頭,時時刻刻都想痛下黑手,弄死對方,哪里被這樣投懷送抱過。他正恍惚著,兩瓣軟熱的唇在他脖間蠕動,嚇得他雙膝一軟,手肘卸力,直接趴下,“你你你干什么”
她卻是哭著,宛若爬回洞穴的蜜花小蛇,在他身后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