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父尊不肯原諒我,哥哥也是,他們定要殺我,讓那撿漏的取而代之,我就要死了,我一定要同你好一次,我要你記著我,永永遠遠記著我。”
赤無傷被她得了逞,熱唇從脖頸橫到了臉頰,她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重重親上了他唇口。
赤無傷“”
赤無傷驚得要跳起來,又被她強壓下去。
他張開手指,骨節分明,猛地攥緊了蛟龍匣封口的墨條,留下水洗般的墨色指痕。
他后膝蓋納進來一個軟綿綿的身子,根本合攏不緊,倉促之際還把她掐成窄窄一條,“你、你不是討厭我么,親親,親我做什么,還要跟我好,小母蛇,你,是不是又想捉弄小爺”
他越想越有道理,陰著臉厲聲呵斥,“滾出去”
“笨胚,笨鳳凰,我喜歡你才捉弄你,偏你不懂,老惹我生氣”
陰蘿不管不顧地親他,氣惱得擰眉,“你倒是張嘴,不然我怎么進去,你個木頭”
“嘭”
挨星盤從他腰間滑落。
陰蘿沒有繼續鎮壓他,赤無傷本可以脫困而出,然而指骨捏著的墨塊碎成齏粉,他依然老老實實趴在匣里,當她的坐墊,暗夜里那一塊桃肉在她嘴里彈動,喂入他嘴里,滲出一點鹿梨漿的甜味兒。
赤無傷沒有綁著護臂,袖口空蕩蕩的,被她摸著腕心,滑了進去。
肌膚相觸那一瞬。
細微的茸毛拂動都是一場驚天動地,他喉結灼燙般滾了好幾下,聽得她嬌嬌怯怯說,“先前你說的話,還作不作數的”
少年帝子呼吸發緊,衣衫掩藏里的每一根肋條都泛著粉意,他覺得自己被這樣沒出息的擺弄,實在是異常惱羞,又不想讓她小看自己,故作鎮定貼著她的肉粉唇兒,用氣音說話。
“什么話”
“就是,就是滿足我死前愿望呀。”
赤無傷緩緩閉起眼睫,認栽般頷首。
“什么死不死的待我回去,就同我父尊說,讓他求一求情,對你從輕發落。昆吾神庭,嗯,若不要你,你來我赤望,做”他將那房中小蛇姬說得很輕,透出一股小雛鳥的硬澀,“這,這種可以吧”
姑奶奶嬌嗔,“人家要的不是這個。”
赤無傷哪里經受得住她鼻尖的一點撒嬌濃音,這家伙能猖狂到把他眼淚弄去研磨,連親個嘴兒都快要把他頭皮薅掉,還不知要的是什么奇珍異寶,總、總歸他鳳凰族的哥哥多,他要是放下身段求一求,沒有尋不到的。
赤無傷尾骨寸寸酥掉,沙啞綿軟開口。
“那你要什么啊我都給你。”
這祖宗驕奢淫欲慣了,左右不過是一個至高凰后之位。
她笑盈盈,指尖劃過未來鳳君的肩頸,悄無聲息寫了一道替身的陰敕,“大馬颯颯,你肯定舍不得蘿蘿受苦是不是”
“那你做鄭陰蘿好了,我讓你”
做這惡毒女配。
替我受盡百般折辱。
赤無傷悚然睜眼,卻發現一片漆黑,后背涌起駭然的疼痛。
他們交換了身體
陰蘿侵占了死對頭這一具青澀卻修長結實的身軀,睜開雙瞳的瞬間,久違的月光瘋狂涌進,那快感刺得她剎那流淚。
這重見光明、得以掌控身軀的滋味棒死了她快。
陰蘿小拇指頭沾沾眼淚,含進嘴里,她驚奇道,“是甜的欸你珠珠比我的還甜”陰蘿又遺憾道,“早知道該嘗一嘗,做硯水卻是浪費了。”
你還想用小爺的鳳凰淚來做什么
赤無傷暴跳如雷。
“鄭陰蘿你個天生壞種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陰蘿反而興致很高,從散亂的衣裙里,昂頭叼起一條孔雀藍的明凈絲絳,指尖從鬢角梳到腦后。
另一只手看也不看,虎口精準箍住祭品的頸子。
也許是含著一根冰涼絲絳,這天生壞種說話結尾的余音黏黏糊糊的,如同那一彎小巧精美的刀尖劃破軟絲綢,正濕漓漓滴著蜜水。
“哪,甜乖乖,替人家去死,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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