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沒想到,陰蘿這一只手還好端端伸著,另一只手再度聚了一團癸水陰雷,水澤般幽藍,悄無聲息,紅袖被詭藍雷火舔舐,啃斷了最后一根絲線。
等到蔣松庭察覺,那一段驟然斷裂。
蔣松庭“”
蔣松庭只來得及碰一碰陰蘿那手指頭,掌心拽著那一抹碎裂的紅,跌入罡風殺陣里。
“那就去畜生道處懺悔罷。”
這中廷帝姬俯瞰著,迎著他那不可置信的目光
當初我怎么提拔你,今日就能怎樣讓你墜入至暗深處。
罡風殺陣絞殺蔣松庭的身軀,濺得陰蘿半邊臉全是血墨,她擦也不擦,直到眸星里的影兒越來越小,消失不見。
她暗嗤,好好懺悔哪。
不是,怎么回事,我蔣哥,掛啦
玩我們呢這不是
彈幕一片懵逼。
陰蘿解決一個攔路的,又猥瑣發育,拔腿就跑。
豈料后背推進了一堵豐厚軟彈的肉墻,她后肘抵在他的腰肌。
陰蘿
又來個送死的是嗎
高聳如小山塔的黑服神仆,炭黑濃眉,鼻梁高挺,胸脯同樣闊大寬厚,綹綹卷發編成一只只金環細辮,戴著碩大的白漆象神面具,藍金雙色的眼珠子在夜里顯得陰鷙凌厲。
當他聳起異于常人的粗壯四臂,困住陰蘿的腰身時,肌鋒虬起一根根比身器更猙獰的青筋。
后者低頭嗅她脖頸的熱息,厚唇似有若無刮擦過。
陰蘿本就是借身而行,又與蔣松庭斗法一場,精力耗竭,竟被這她從未放在眼里,又力大無窮的神仆挾制。
她陰冷道,“賤仆,你怎么敢用你的臟嘴碰我滾。”
四臂神仆僵直,仍舊固執箍住她。
“你走,她會死。”
啊啊啊我超性感的黑皮股跌停了
不是這種下一刻就要架起腿的焦灼性張力是怎么回事啊
女配怎么敢上桌夾菜的啊啊啊你放下我男神
陰蘿被神仆箍在懷里,那一股濃烈的體息差點沒將她熏過去。
“江雙穗,帶著你的狗,滾”
“我太陰瞳,龍脈神骨,我曾經擁有的一切,全都給你了,姑奶奶我什么也不要,就把這條賤命給我留著行不行讓我走,我絕不會礙你眼”
陰蘿發狠地想。
再辱我一寸,奪我一分,就算你是真神女,真女主,真團寵,就算劇情再牛逼,我一樣可以摘了你頭顱。
大不了同歸于盡
誰都別玩了
就因為這堆腦殘,好像理所應當的,她要為江雙穗當牛做馬,鞠躬盡瘁,獻祭自我,而且不能有絲毫怨言,否則就是她這一只野山雞不識抬舉。畢竟在他們口中,陰蘿城府極深,險惡狡詐,狼心狗肺,罪大惡極盜取了另一個少女的命運
“不行,你不,不能走。”
江雙穗搖搖晃晃走來,離得陰蘿越近,她身上那一股痛感就愈發輕盈,耳中轟鳴也逐漸減弱,糾結的眉頭都松開了許多。
江雙穗恢復了一些從容,衣袖晃動,抽出了一枚蒲青色的登天鈴,尾端還垂著一條粉紅瑪瑙絡子。
陰蘿臉頰微微痙攣。
她不會認錯,這一枚登天鈴,是她兩百七十七歲的拜師禮。
他們連這個也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