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相,您怎么也陪著小八胡鬧”
“父王小八,你”
陰蘿抽了一記響的,把看似老實的五王爵抽得一個陀螺旋轉,跌趴在地,瞬間見了紅。
“哥哥們,我耐心不是很多,我就問一句”
“這賤貨。”
她鞭頭對準江雙穗,笑得無邪,“是你們的妹妹,你們的八妹嗎”
“”
眾王爵一度陷入失語的境地。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還敢認嗎
最后還是不聲不響的三王爵,艱難地擠出一句,“她,她不是。”
“喔那她又是誰呀怎么穿著好像是我的衣裳,站在我的平恩殿里,還叫著你們哥哥呢哎呀,父王怎么又流口水了,想必是餓壞了,快,快上一盤舐犢情深,我可不能不孝不忠不信不義啊,我元慈恩最講道理啦。”
“”
滿殿又一次焦灼不安。
祖宗,別玩了吧,都快瘋掉了。
接下來陰蘿就跟沒看到江雙穗似的,讓人上了菜,上了歌舞,還親手伺候老馬王吃她的生辰壽糕。
“吃啊,笑啊,大家都沉重的好像給祖宗上墳似的”八王姬嬌呶呶的,脆生生的,“不若今天給你們也上墳好啦我最喜歡給人點天燈啦。”
那是天燈嗎
那是人皮天燈
“哈,哈哈八殿下真會說笑。”
“那,那個,祝賀殿下生辰青春貌美。”
場子重新活躍起來。
從上墳到過年,只需要八王姬的一句話,仿佛前一刻的狂瀾濤天只是錯覺。
而江雙穗就像是被人徹底遺忘在這場華宴里,她的華衣如同夢幻泡影,剎那破碎,更被人羞辱得體無完膚。
彈幕也跟凝固似的。
阿這,這難評啊
一時分不清誰是主角誰是配角
都替主播摳出一座黃金宮了
江雙穗正手足無措間,她的袖口被人輕捏了下,隔著一層薄料,少年那清瘦冰冷的手心,有力地攥住她的手指,給與她絕地逢生的勇氣。
江雙穗側頭望過去,練星含無聲地開口,別擔心,穗穗姐姐,我”
定會護你周全
“嘭”
玉壺春瓶被陰蘿嘻嘻笑著提起,很不在乎砸在他們腿邊,碎塊四濺。
江雙穗本就是驚弓之鳥,被嚇得魂兒都沒了,直直撲棱進魔種的懷里,又被那一股少年的體息羞紅了臉,她連忙就要爬起來,然而越想要快,手腳就越不聽使喚,連腰間的牌穗都纏到一塊兒了,很是親密無間。
熱鬧的歌舞瞬間停了。
大家都不敢看下一個祭品的慘烈。
練星含直覺要糟,他還沒推開江雙穗,就聽見那家伙滿是惡意地說,“哎呀,父王你看見了沒有,你最愛的少年妃子,正跟一個賤貨勾勾搭搭拉扯不清呢,他臟了呀,不過不要緊,只是臟了一層外衣”
她雙手交叉,十指相扣,如同壘起了一座雪白高塔,抵在下頜,姿態一貫的輕慢與高傲。
“小練妃,脫罷。”
她的眼神分明就是
把臟的都脫干凈,脫到我順眼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