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要吃奶的蛇蛇呢,哪里有這玩意兒
陰蘿又拍連她肥潤潤的小屁墩兒一巴掌。
九王姬
我可能不是好嬰兒,但我姐真不是個人
元皇后早產還被男醫接生一事根本瞞不住,第二日就傳得滿城風雨。
陰蘿讓元舅舅不要阻止,她倒要看看,這一下能網到多少魑魅魍魎。
在霧臺禮佛的興太后也起駕回宮了。
她先是探望了一下中風的兒子,便帶著一隊黑紗遮身的人馬,浩浩蕩蕩往神元宮來,這途中又遇上了后宮諸妃,她們在表示對姐姐的擔憂,以及對宮內鬧鬼的害怕之后,也跟著興太后去拜見元皇后。
興太后沒有太大意外。
只是人群里站了一對格外耀眼的孿生姐弟,襯得粉黛都失去了顏色,她不禁微微蹙眉。
到神元宮,下輦。
元皇后生育一場,氣血虧空,戴著兔絨防風抹額,病懨懨躺著,九王姬就在床邊亂爬亂叫,那活溜溜的勁兒,很不像命薄的早產兒。
她們暗叫可惜,昨夜鬼魅襲人,居然是母女均安
但又想想,元皇后產出兩女,竟無一子,怕是要斷絕后路了。
只是沒等后宮諸妃高興起來,那混世魔王的八王姬赤足,散著一頭黑沉沉的厚烏發坐在繡墩上,手腕纏著一根鮮紅欲滴的額帶,撩了下淺桃色的眼皮。
“母女均安,讓娘娘們失望了。”
竟是沒什么笑的模樣。
良妃心中就是一突。
昨天她請走了最合適的女醫,這筆硬帳怕是得算到她頭上了,但想著她底牌也不少,略微安心,面上就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若我知道,若我知道姐姐會提前發作,怎么也不能叫走沈圣醫啊。”
其他娘娘同樣是哭了起來,這個說孩兒生病,那個說身子不適,眼淚都要淹了神元宮。
銀竹臉上氣憤,但主子都沒說話呢,她也就死死憋住。
練星含站在姐姐旁邊,目光不經意落到那邪惡滔天的王姬的身上,她似乎是一夜未睡,那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眼尾泛起了皺粥的
紅。
似乎察覺到有人打量她,她瞟來一眼。
往常是戲謔的,惡意跟笑意交融,令人心驚,但今天,她不帶任何捉弄,沒有感情,冷冷看著他。
厭且煩。
他抿了抿唇,似是刀尖被刺了下。
興太后有心想說陰蘿衣冠不整,不成體統,但從前打交道,她就沒占過便宜,何況她那不是親兒子的老登真王都被她氣到癱瘓,興太后也就不自找麻煩了,她止住了自己的說教,給諸妃解圍,“最近禍事連連,定是妖鬼作祟,得做一場法事才好”
“勞煩靈媒大人了”
也不等其他人同意,那一隊人馬穿著祭祀服飾,當場就在神元宮跳起了大神。
“日落西山喔龍歸滄海喔”
大靈媒是個面色黝黑的老婦人,牙齒都涂成了黑色,她神神叨叨,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忽然怒目,尖聲,“不好此地災星現世禍國殃民”
興太后露出驚色,恭敬地問,“我等該如何”
大靈媒直指東南方,“福星助世,可惜,她正承受牢獄之災”
良妃低低驚呼,“那不就是咱們的新王姬嗎”
陰蘿
行,懂了。
錦鯉buff又啟動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