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沒想到這狗雜種居然還有送到嘴邊的時候。
蛇蛇很震驚。
蛇蛇很迷惑。
現在就流行起了為了救心上人我決定跟仇人同床共枕這種凡魔虐戀風向了嗎
不是,為什么能有家伙卑賤到這個地步,甘愿犧牲自己的身子也要救一個跟他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呢爹娘給的這一具身軀,是為了讓你給別人犧牲,給別人糟蹋的嗎,還主打一個感天動地無怨無悔情愛就這么偉大,可以凌駕在生命與尊嚴之上
還是說魔種都跟凡人不一樣,因為不是爹娘養的,所以不太愛惜
噫。
不管怎么說,陰蘿覺得他們都是愛的蠢貨。
陰蘿是一條自私自利唯我獨尊的毒蛇蛇,很不能理解這種做法。
但是。
這可不妨礙她戲弄蠢貨喔。
她跟狗雜種明里暗里斗了那么多年,早就想看看他垂死掙扎是什么絕美樣子了嘻嘻。
她上前一步,練星含仿佛被驚住,猛地往后一退,如避洪水猛獸。
蘿蘿
“換,換個地方。”
少年男妃屈辱地閉上眼,從那喉嚨里溢出破碎的一聲,好像這樣就能保全他最后的顏面。
周圍的人都低下了頭,裝沒聽見,這漫長的沉默又凌遲著練星含的身心。
見陰蘿還在用一種詭異的、又像是某種憐愛的目光瞅著他,想著早死早投胎,練星含自暴自棄地說,“元幼平,算我求你了,去個沒人看見的地方,行不行”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服軟。
蛇蛇歪頭“好喔。”
練星含沒想到這個嬌氣任性又陰毒的家伙居然真的照做了。
當然,他們去的地方不但偏僻無人,到處是光禿禿的硬石,還連一張軟塌都沒有。
練星含閉眼,他又感到痛苦了。
這樣的鬼地方很難快速完事吧
想到要被元幼平這個小畜生玩上個半天,他渾身就跟爬滿了曲曲繞繞的小花蛇似的,每一個陰暗念頭的閃過都難以忍受。
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腰封也鉆進兩條小花蛇。
他霍然睜眼,擒住她的手腕,掐出一圈深紅的肉印。
陰蘿因為要進食了,盡管是嬌氣的、不愛受疼的性子,但破天荒沒有沖著他發火,極乖地催促道,“你要自己來喔也可以呀。”
練星含“”
第一次沒有挨罵,但感覺更恥辱了。
見他又僵著,像一塊失去風情的石頭,蛇蛇不高興了,“說要跟我交易的是你,現在不肯動的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樣嘛我都沒有嫌棄你被我老子玩過”
她都不介意他是小爹,她已經很大度了好不好
練星含“”
他頓時氣急敗壞拉近她的手腕,渾然不覺倆人貼著小腿,“
你爹那老貨也敢碰我他是不活了嗎”
可能是氣場相沖,也有可能是神魔不兩立,陰蘿就愛氣他這個陰毒小魔種,一邊拽松他腰封,一邊潑臉嘲諷,“你說沒碰就沒碰啊,你又沒守宮砂,破沒破身的,我怎么知道你們都做了些什么呢”
練星含簡直被她呶呶的模樣氣瘋了,生生嘔出了一口血,他含恨怒聲,“守宮砂呢,拿守宮砂來我讓你看看我被碰了沒”
雖然他也不知道守宮砂是什么玩意兒
但輸人不輸陣
“我才不看,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守宮砂上做手腳呀。”
說實話,其實陰蘿也不太理解守宮砂怎么點,對她來說好玩的事情可太多了,就更不會在乎這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她只要中意,不管是天上的雪,淤泥里的蓮,都能被她無數次親吻。
她不懂,但不妨礙她在更不懂的少年魔種面前裝懂
用彈幕的話說,這叫碾壓局
于是陰蘿一副很懂的樣子,雙手叉在他絲溜溜的小腰上,還陰陽怪氣舉例,“在平恩殿那一日,你還主動牽那小廢物的手手,唉喲,那噓寒問暖的,那眉目傳情的,說你們沒做過羞羞的事情,我蛇蛇第一個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