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魔種立即反擊,“你當我是你嗎,我沒成親才不會亂來,你還不是春心泛濫,見到一個好看的就撲上去,連我姐姐你都不放過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矜持”
“嘶元幼平你找死啊”
他脖根被狠狠咬了一口。
這小畜生咬住還不撒口,非得等梨皮破了,流出一點甜蜜的漿液,她嘗到了滋味,才肯狩獵下一處,練星含面露戾氣,五指張開,擰住她那一顆嬌嬌小小的頭顱,只要他一個用勁,就能腦漿崩裂,收割掉元慈恩這條小命,讓她下地獄哭去。
但她毫無顧忌,甚至昂起蛇頭,頂了一頂他的掌心,笑嘻嘻地說,“捏呀,你捏呀,捏爆我的小腦袋,你的穗穗姐姐就要被鷹鷹吃空內臟了呢。”
她嗷嗚嗷嗚嚇唬他。
練星含血液倒流,僵住了手指。
這還不是最難以忍受,她選中了一塊漆黑的巨石,突發奇想讓練星含爬上去。
練星含
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明明很快就能做好的事情,她非要搞那么多的花招
“快爬。”陰蘿嬌蠻道,“你耽誤得越久,你的穗穗姐姐就越保不住五臟六腑了喔。”
“”
有朝一日他定要手刃元幼平這個小畜生
那巨石被烈日曬得發燙,甚至冒出了一絲白色熱煙,又怪狀嶙峋,宛若鷹的頭部,中間長著一枚極為尖銳的鷹喙,練星含忍氣吞聲爬上去,他小腿只是不經意地擦碰鷹喙,就被割開了一道紫紅的傷口,血流不止。
當少年男妃看著面前衣冠楚楚的小王姬,再看看自己什么遮擋都沒有,他年輕氣盛的羞恥
心又一次狠狠破裂。
他恨得發抖。
而陰蘿卻是發出了沒有見識的蛇蛇驚嘆。
陰蘿常常被人夸獎,說她的肌膚像羊奶一樣細膩,無暇,且熱騰騰的,而少年男妃是跟她截然不同的雪白,陰郁的,蒼青色的。
血管還很薄。
瞧著就是冷冷的,易碎的,陰沉的青白瓷,你稍微抓在手里,就會被碎裂的瓷片割破掌心。
陰蘿暗想,這得等女主拯救他,再把碎瓷片融化成一潭春水吧
可她偏要打碎他,踩碎他
那一根炭黑發帶早就被她嫌著礙事取掉了,于是少年長到小腿的黑發似溪流一般散開游走,又仿佛跟黑石渾然一體,而那半遮掩下的,是少年驚人美麗的身腰,雙腿微分,如同一支勾連的艷毒的蝴蝶霜刀。
蝴蝶霜刀冷冷冽冽,表情總是在忍受著什么,稚嫩且青澀,顯而易見,是不常被侍弄過。
蛇蛇被蠱到了。
陰蘿半跪在蝴蝶霜刀旁,結果膝蓋被烈石燙得破皮,她痛到嘶叫。
少年魔種發出一聲輕慢的低嘲,“活該。”
但下一刻他說不出來了。
陰蘿抓著蝴蝶霜刀開始拆解,兇狠亂撞,什么頭發,腰,手指,都被這暴虐王姬毀壞了一番。
等到她真的貼近過來,少年魔種原本還有些從容的、譏諷的臉色立即變了,他有些驚慌地推開她,“元幼平,元幼平你在做什么,姑姑教的,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的,你放開”
陰蘿早就料到他會反悔,從袖子里竄出四條滑溜溜的小白蛇,兩條咬住他的手腕,兩條圈住他的腳踝。
她將想要逃跑的獵物死死釘在了這一塊黑鷹石上。
“這可是求我的,狗雜種。”
陰蘿兩指掐住他那薄薄的面皮,任由他眸中仇恨刻骨,惡意滔天,她越是高興戲弄他,“你不是為你的穗穗姐姐什么都肯做嗎看來你也沒那么喜歡她么,行,那咱們也不要浪費時辰了,我這就把你的穗穗姐姐那心兒啊,肝兒,都串一串,烤給你吃好不好”
她笑得天真而驚悚。
“元幼平你敢”
他動手捏住了陰蘿的脖頸,但盛怒的他還殘留著一絲理智,沒有真掐下去,畢竟跟元幼平打交道這么多年,他深知她睚眥必報的性格。
“孬貨。”
陰蘿也不跟他玩拉扯的那一套,呸了一記姑奶奶的蛇水水,轉身就要繼續屠宰他的心愛姑娘。
她的衣擺被扯住了。
練星含臉色變換多次,最終冷冷吐字。
“繼續,元幼平,我等下若求你一聲,我就是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