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
祖宗太奶奶欸,我倆眼兒都翻抽筋兒了,您倒好,跟第五條船打情罵俏的,愣是沒有瞧過我們一眼
陰蘿趕緊拍了拍小侍衛的腦袋,后者嘆了口生活的氣,又把她掐了下去,她像是一只花蝴蝶似的,奔到練星含這一朵狼毒花的旁邊,也不等他繼續發難,就把手腕纏著的那一根朱紅五毒絲絳給他系腰上了,還不忘倒打一耙。
“你看看你,動不動寬衣解帶,哪里有半分夫道人家的樣子。”
她又揚著甜臉兒說,“僅此一次喔,下不為例。”
練星含不是第一天知道她這種鬼性子,他冷冷抿著唇。
練星含想甩開她那黏膩的手心,剛碰過一個野男人,又來碰他
她真是一點底線也沒有
陰蘿瞪他一眼,練星含陰著臉,沒有再動作了。
王姬府前頭是朝儀堂,處理政務跟接見外客的地方,而后頭則是她的寢宮,巍峨壯觀,宛若一座天上玉京。
練星含進去之后,還想著先前她被高挑侍衛掐腰上馬的一幕,譏諷道,“元幼平,既然我都過來了,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有什么野馬,都牽出來遛遛。這地方這么廣闊,都能跑馬了,怎么著你也得養上幾百匹”
蛇蛇
這陰毒魔種又發病了是吧
陰蘿沖著女使說,“來一桶馬尿,給我把這小賤人泡醒。”
都入了她的蛇府,氣性還這么大呢,她可不是那糟老頭子,被人喊了蠢貨還笑呵呵給人找借口,她要強取豪奪,那必然是要把他的頭顱踩在地上,供她欣賞一下那掙扎又美麗的神情。
練星含“”
她要在他身上泄恨,連牲畜都要騎到他頭上嗎。
少年魔種雖然做了末代幼帝,被充作俘虜,發配到了掖廷,過了一段極致屈辱的日子,但隨著他的容貌長開,城府加深,又學了一些陰損本事,他已經能利用自身的一些優勢,慢慢討回尊嚴,曾經有閹奴在他衣擺上撒尿,他下半夜就把人沉了冷水井。
在他身邊,那真是待久了就要去面見
列祖列宗。
小時候他的生命力出現了一束光,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笨拙地照顧他,安慰他,練星含才漸漸挺過來,如今他被小姑娘的主人強搶回府,輾轉在這一對天底下至尊貴的父女之手,本就是厭煩抗拒得厲害,陰蘿才激一激,他就有些受不住,
少年落了成串的珠兒,唇瓣被泅濕得厲害。
陰蘿已經很習慣他哭了。
受委屈了,要哭,被算計了,要哭,算計不成反被算計了,連帶著心眼子,還是要哭。
他們都是年少的十七歲,身高其實差不多,陰蘿只是側了側身,就貼近了他,把他那晶亮的珠珠都吃進蟒口里。
少年的淚海果真是甜的。
直到他不哭了,陰蘿才讓他去沐浴,洗一洗晦氣。
練星含后背繃緊,如同一頭炸了毛的貍奴,“又來這才過了多久你就不怕馬上瘋”
姑奶奶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你,成天想著那事兒呢快去洗,給你做羊肉水晶角兒吃。”
少年魔種這才忍氣吞聲地去了。
八王姬府貴重威風,鑿了一處溫湯池子,池底沉滿了紗香囊,香氣從里到外溢出來。
練星含暗罵她驕奢淫欲,日后就算登極了,也是一個被人推翻的暴君。
還有兩個小廝隨行,替他更衣。
練星含不喜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身軀,眉頭揚著一抹戾氣,讓他們退下去,倆人倒也真是忠心耿耿,興許提前得知了他的脾性,怎么罵都罵不走,最后練星含忍著一絲屈辱,使出了殺手锏,“你們若敢瞧我的身子,就不怕八王姬剜掉了你們的眼珠子”
他們果真大為驚恐,磕著頭就到外邊候著了,練星含解開那一條五毒絲絳,往溫泉池子里一搭,那五毒紋樣逐漸漲了起來,鼓得近乎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