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聲地說,“都是男人,有困難直說,咱們還等著您一戰成名,帶著我們一飛沖天呢,要不,實在不行,哥幾個湊幾個錢,給您上杏花巷石太醫那邊瞧瞧他老人家在治療男人不孕不育那方面,可真是一個行家呀。”
容長臉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表示很信服。
薛玄曦“”
薛玄曦皮笑肉不笑揪著容長臉,“爹,您還缺不缺孫子,我看這位就很行,當給咱家添丁了。”
容長臉
他嚇得差點都尿了,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的,王姬,我,我那個手不行,腰不行,腎也不行”
薛玄曦輕輕,“爹,咱心疼你,在外頭辛苦籌謀,還養了一群小廢物。”
老薛這眼藥給上的,他怕是要比那個美少年要快人一步去見閻王爺吧。
容長臉哭了。
他抱著薛玄曦的腿,“兄弟,兄弟,不,薛爺爺,您高抬貴手,我上有老下有小,還養了一只貪嘴的胖貍奴啊”
“啪”
那軟底紅錦靴踹了容長臉肩膀一腳,不重,但很有威懾力,“不許哭,忒丑,滾一邊兒去”
“哎哎哎”
容長臉被踹完后,舒坦了,殿下向來是當場發作,這火氣一撒就沒了,他就地滾了一圈兒,咕嚕咕嚕滾遠了,還遠遠飄來一句
“薛爺爺,我老陳走了,你可要好好伺候咱們的殿下”
薛玄曦“”
他真該順勢把那大嘴巴踹歪。
“你來,給我把他的腳筋挑斷,省得一沒看住你,就偷奸耍滑”
陰蘿指使著他。
薛玄曦過分了啊爹,身為您的好大兒,忙里偷個閑這有錯嗎。
小侍衛動也沒動,嘴上說,“爹,這不行,這不合規矩。我上有老下有小,還養了一只貪嘴的胖貍奴,況且我手不行,腰不行,腎也不行”他想了想,勉為其難加一句自創的,“我眼睛也不怎么好使”
陰蘿踹他,罵罵咧咧,“那你哪行”
小侍衛誠懇道,“裝孫子還行。”
“”
陰蘿怒道,“都是一群孬貨我自己來”
她是怎么來的呢
她長靴分開,背對著人,坐在少年魔種的小腿肚上,她揚起紅蟒箭袖,抽出一把細長彎曲的蝰蛇短刀,另一只手就擒住了練星含的腳后跟,大約是這地方不見天日,比起身上其他肌膚,都要陰冷慘白得多。
陰蘿很少玩這里,有些好奇捏了捏那一片淹白的薄肉。
“元幼平,你不準碰那里”
腳踝的主人有些惱羞成怒,“你給我放開”
陰蘿一聽就不高興了,猛地掐住一段硬筋,主人更加瘋狂掙扎起來。
“元幼平,你敢”
“你都敢跟小廢物私奔了,我有什么不敢的”登真小王姬沖后頭喝道,“壓住他不得他使力”
這下隨從們倒是應了,擠走薛玄曦,壓肩膀的,捆住腰的,都有,不過他們可不敢碰他的腦袋,這位瞧著就很心高氣傲呢,萬一他又得了寵,回頭找他們算賬怎么辦
“滾,別碰我,滾開啊”
少年魔種就像是案板上的魚兒,被陰蘿剖鱗宰殺。
“刺啦。”
蝰蛇短刀先是割開最外層的肌膚,細如雨絲的鮮血濺了出來,練星含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動手,他不再藏拙,將壓著他身腰的侍衛都甩脫開來,連陰蘿也被他顛下了小腿肚,他掌心里還藏著一枚柳葉大小的利刃。
沒等利刃割破陰蘿的命脈,他的命脈就被捉住了。
那是怎樣的一副情形
他半坐在地,腰心空懸,一條腿兒卻被架得高高的,那一根纖細的腳脖子還被人箍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