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急敗壞就要抽回來,“你放開,放開我的腳”
那么多男
人看著,這成何體統
這少年魔種歷經七十七世的屈辱轉生,攜著無盡的怨恨,原本從身到心,都泡著一種濃郁的苦毒。
可他沒料到,經過了一場雨打青杏的淋漓情事,美艷陰郁的眉眼竟洗去了一些年少稚澀,好像數夜之間,長開了不少,但到底少年的身量,腳踝看上去就比成年男子要更為纖細,筋脈細絡就像青青的柳絲,形狀細,顏色淡。
但擒住他腳筋的手掌也差不多,也是小小的,軟軟的,指頭的皮肉略微腴潤,指甲蓋兒覆著淺淺的桃粉色,明亮動人。
可就是這樣一雙人畜無害的小手,她趁他還未反應過來,蛇形短刀又一次彎著勾進皮肉。
“元、元幼平,你住手,你住手”
少年魔種瞳孔出現了一絲裂紋。
仿佛是噔的一聲,有什么,從內部斷裂了。
緊接著。
那種生生割裂的痛楚與恐懼驟然襲來,他身體劇烈顫抖,抑制不住痛叫起來。
“啊啊啊”
“元幼平,你畜生,你真是個畜生,我要,我要挖爛你的眼睛,扯斷你的腸子啊啊啊”
他疼得冷汗直流,都喘不過氣來罵她,眼瞳里盡是連綿的惡毒與恨意。
“好吵喔你。”
她嬌嬌抱怨了一句,忽然朝前折疊起他的腿,那膝蓋幾乎要抵到他額頭了。
怎,怎么是這種姿勢。
練星含又羞又惱,她做事乖張狠戾,他根本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眸心里的怨恨沉了下去,取而代之,浮現出一絲莫名的驚懼,水光粼粼。
練星含本能溢出哭腔,身體比骨氣更快求饒,“不,不要。”
那厚軟如奶糕的嘴唇吞住了他的舌,寸寸吸走腥甜的血釀。
“啊啊啊嗚嗚元嗚嗚你畜生不準吸不準嗚嗚”
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練星含起先還罵著陰蘿,恨不得拽著她的腳跟拖去十八層地獄,可是隨著她口中的蛇涎越來越多,他被迫承受著,喉頭都淹了一片甜海,熟悉的恐懼感又一次將他滅頂,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咕嚕咕嚕咕咚咕咚不咕咚你停咕咚”
她吻得兇悍,且不講道理,他只剩下吞咽的動作。
這途中陰蘿還停下幾次,問他。
“還敢不敢學那些蠢貨私奔”
若他回答還敢,她就繼續,喂得他喉嚨失聲。
可說他不敢,她仿佛更氣了,又是變本加厲懲罰他。
練星含伸手推她,但推不開,身腰像是一尾破碎的小船,在狂風暴雨的江面搖搖晃晃的,最后兩只手只能垂下來,撐在地上,手指緊緊攥了起來,抓了一把濕泥。
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他把胸膛往前靠了靠,唇縫也不自覺張開一些,讓她進出得更加便利,少一些折磨他。
等等。
我在做什么
練星含陡然清醒。
無邊無際的恥辱與懊悔將他包裹,淹沒。
在元幼平這個小畜生前面,我,我竟然被她調教成功,還像那不知廉恥的小娼夫一樣索她的吻液我竟讓仇人的吻液流進我的咽喉,我的五臟六腑,我的血液脈絡,我不為人知的每一處
練星含崩潰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迎合她,我沒有那么賤,我沒有,都是她逼我,逼我承歡”
末代幼帝捧起自己的頭顱,痛苦嘶吼。
他無法接受自己被仇人玩弄,更無法接受自己的身心有一天會大開城門,迎接仇人入城。那他跟小倌館的紅牌角兒有什么不同人家玩了還給錢,他呢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