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蛇蛇說,“我不打孕夫的。”
她滿臉認真,“孕育生命是很偉大的事情,六界眾生不就是從胯下誕生的么”
當然陰蘿是一條自私自利的蛇蛇,為了后代,她最多弄出一些蛇蛋蛋給雄性生,再負責恐怕就不可能了。
畢竟后代是后代,她是她,后代永遠都不會像她愛自己一樣愛她。
沒有任何人能將她取代。
哪怕是血緣。
練星含本意是想譏諷她,沒想到她會用那種雖然你很討厭、但你好厲害喔的眼神看他,心頭頓時蕩開了奇妙的滋味。
那一只淡紫琉璃蝎從陰蘿松開的手心爬到她的臉上。
或許是受到主人的心意影響,它微微揚起飽滿沉厚的前腹部,尾鉤一甩,趴在她微熱的唇口,好似某種淡紫色的神秘唇紋裝飾。
少年魔種臉頰一熱。
這蠢貨怎么把腹部貼人嘴上了,就不怕元幼平那個小畜生一口把它吃了嗎
或許是種蝎在她臉上爬動,練星含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這個小混球惡毒過,卻,沒怎么丑過。
七十六場夢境里,無論是金鞭美少年,還是清甜小天師,男女扮相都令人印象深刻。
否則他,他也不會同時愛上男女的她。
別的女子男扮女裝總有那么多破綻,偏她,明明是那么一副嬌嫩如幼蘿的身架,卻能爆發出兇猛悍鷙的力量,把他囚困得難見天意,比男子還要霸道凌厲,除了略微嬌矮的身高,根本就不會想到她是女子假扮。
眼前這黑油螯辮襯得她額心白亮如瓷,耳垂咬著兩枚金色重環。
蝎皇宮為煉蠱而生,雖不潮濕,卻規避了光,濃厚的燭油燒灼著,她的臉部那纖細絨絨的桃子毛兒仿佛染上了一簇簇幽藍的燭光,軟厚唇珠覆蓋著紫琉璃色的蝎影,透出一股稚戾的艷。
他微微顫睫。
紫皇冰膽蝎跟他心意相通,仿佛此刻他的肚子也被那張嘴貼著,熱融融的。
陰蘿還張嘴,咬了半截進去,嘗了嘗琉璃蝎的味兒。
練星含險些又被沖暈過去。
練星含有些不敢看她,不自在地說,“不是要簽盟契嗎都被我撕碎了,怎么簽”
蛇蛇“”
這語氣
我,的,天,哪。
這狗雜種
果然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溫柔孕味哪
還別說,陰蘿是被一個黑皮少年的男媽媽給帶大,對這種特殊的氣場根本無法抗拒。
于是練星含發現
元幼平她瘋了
他低頭簽著盟契,脖子上冷不防就多了一道氣息。
那一粒翹起的奶牙還磨了磨肌膚。
這也就算了,分明百族還在,她就湊過來,伏在他耳邊說,“喂。你肚肚動了嘛我摸摸”
陰蘿雖然接生過鮫兒,但她不是很懂,就好奇提了一句。
練星含
他惱羞成怒瞪了回去,“沒有沒有你離我遠點”
“小氣鬼啦,我才不惦記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