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真王雙目透著猙獰之色,他終于扳回了一局
一日沒有禪位詔書,元慈恩一日就是弒父奪妻的孽種,他倒要看看,她怎樣堵住這天下的悠悠之口
“喔,本宮需要這玩意兒嗎”陰蘿滿臉無辜純稚,擺了擺手,要穩坐謀逆第一名,“大家都知道這江山是我搶來的,才會對我更敬畏不是嗎不必勞煩父王啦,讓他安詳地走了吧。”
朝臣們
他們神情更加迷茫了。
人家篡位,千方百計都想要一個名正言順,或是詔書,或是玉璽,怎么輪到他們的王姬就變了
這么隨便真的可以嗎他們不會玩球吧
老登真王嗬嗬聲更加粗重。
孽畜孽畜
老登真王在不甘與絕望中,咽了氣。
天子大行,舉國戴孝
首先就是繼位者的人選。
朝臣們都沒有異議,迅速舉薦陰蘿為天子。
這王姬還噘了一下嘴,覺得很沒有意思,“怎么就沒有人反對呢這樣會顯得我很沒有事情做欸”
他們“
”
求求求求了
真定門您一舞成名,如今誰不知道您是活閻王爺,手握四千萬的陰兵,人死了都擺脫不了你,做鬼了還得受罪,試問還有誰敢跟您對著干啊也就是先帝,以為八王姬是個小女孩兒,沒有一點畏懼之心,否則也不會去得那么快
練星含卻忍不住了,他拉著陰蘿去了偏殿,將她雙手羈押過頭頂,押進一扇黃花梨水牙江山小座屏。
他低頭去咬開她的領襟,像是一頭急切的饑餓小獸,拼命要拱進她的懷抱里。
“小爹,你干什么呀。”蛇蛇假正經地訓斥他,“這里可是我父王的寢宮偏殿,百官都在旁邊守孝呢,我父王剛賓天,你就做這種對不起他的事嗎”
“少裝,元幼平。”練星含冷冷一笑,“說的好像搶你爹男人的,不是你似的。”
過了一會,他實在是酷烈難忍,見蛇蛇水火不侵,只得放軟了語氣。
“元幼平,快點,別矜持了,都那么多回了”
陰蘿這時候又撿起了孝女的本分,大義凜然道,“國孝當前,豈能為兒女私情壞了規矩”
黑披發疊上了她的肩頭。
屏心雕刻著一座孤峰,被烏青海水陣陣沖擊,高高的蒼松里則是落下來三枚銀亮的月牙,這少年魔種半張臉貼著這一扇黃花梨小座屏,他擰過一段纖細的腰,貫來陰毒刻薄的雙眼也霧津津地回望,顫抖的聲嗓透著哭腔。
“進來元幼平,快點。”
“篤篤。”
外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來人小心地說,“殿下,有戰報。”
陰蘿抬腳就要走,被一雙慘白易碎的手抱住了腰,他眼尾仿佛開著一枝昨夜被雨打濕的桃花,到今朝奄奄一息,只剩下無盡的愁怨。
仿佛她一走,他就要立馬死去。
蛇蛇“”
走不開根本走不開
陰蘿隔著座屏問,“什么戰報”
來人難掩喜氣,“是元副相,元副相已經拿下五原之地的大腹與契蘭如今正帶著代王使,行軍練國想必不久之后,便能旗開得勝”
他們對元家的男女都是盲目的自信,畢竟這群人說謀逆就謀逆,說駕崩就駕崩,宛如神助,還沒有他們做不成的事情
練星含的身腰則是劇烈地顫抖下。
他突然明白,為什么元幼平這個小畜生會緊咬不放,直接追他到練國
都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