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順勢扶住他的腰。
他卻跟瘋了般,使勁推她,“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滾開”
可到底是肢體軟綿,走不得路。
最后他是滿臉晶亮淚珠,半歪在她的身前,被她架著腿兒瀆出來的。
剎那,練星含閉眼。
羞恥已死。
萬念俱灰。
他在這個小
畜生的面前還有什么尊嚴,什么體面可言
他真的是滅世魔種嗎
不對吧
滅世魔種不應該是元幼平嗎
她陰險、毒辣、重欲,還不擇手段,能活活把他給玩死
他當初為什么那么天真,還以為能同她抗衡這蛇腸子里曲曲繞繞的,他哪里認得出哪一段有沒有毒
他索性放棄了抵抗,只用一雙核桃般紅腫的眼睛望著她,哭得眼淚滴滴答答,連綿不絕,“元幼平,你到底要我怎樣,要我怎樣你才肯放過我,我不要神女救贖我了,也不要那半顆魔心了行不行你就放我走,放我走吧”
他會沒命的真的會沒命的
怎么會有這樣的桃粉蛇蝎,想到他肚子里還懷著她的崽種,想到余生還要被她這般嘗玩,想到他永生永世都擺脫不了元幼平的陰影,他就滿心絕望,喘不過氣
“不可以唷。”
陰蘿豎起一根粉白手指,在他鼻尖前晃了一頓,晃碎了魔種的希冀。
“咱們不是在菩薩娘娘前起了誓嗎你要今生今日的呀。”
少年魔種趴在她的膝骨,抱著她腰,哭著喊,“我錯了,我不要了,讓菩薩收回成命吧,元幼平,你放過我,嗚嗚,我不經玩的”
“嗯你不要”
她似是有些不悅,壓下重音。
“怎么,姻緣大事,是可以鬧著玩的嗎小爹,你當我是有多閑,才千方百計搶我父王的妃子呢”
她不高興了
他要完了
少年魔種陡然心尖一顫,想也不想捧出自己的香吻,從她的額心蜿蜒而下。
他邊吻邊哭,淚淹眾生,“元幼平,為什么,為什么你從小就愛欺負我,你知道那雪地跪著多冷嗎你知道你的鞭子有多硬嗎長大也是,你總欺負我,總為難我,總不肯放過我我難道想成為魔種嗎我難道想成為亡國之君嗎我難道想”
與你作對嗎
可這個小壞種竟然說
“喜歡你就不可以欺負你嗎我就是喜歡你跪在雪地里顫顫巍巍的臀,喜歡你受到鞭笞時搖搖欲墜的腰,喜歡你一次又一次,把所有好的,不好的目光,都投在我身上,這樣不行嗎”
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什么糟糕至極的渾話
若他是個正常人,準是一個耳光刮過去,讓她也嘗嘗顫顫巍巍、搖搖欲墜的苦。
可他聽見她這么說,竟然生出了一絲竊喜與雀躍,甚至在她低頭吻來的瞬間,讓淚珠凄美地劃過他的下頜,如同斷線的銀光珍珠,沒入優美的頸段里,圓滿這一段只屬于他的傾世虐戀。
元幼平,我若說愛你,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很可笑
你從未對我半分好過。
可我卻偏偏想,入了這金絲籠,做你的盛世點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