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這狗玩意知道怕啦
陰蘿越發惡劣,她腳尖從他腳旁抬起,帶著一方太陰帝姬法印,惡狠狠壓在那一段淡蜜色的勁健寬胯上。
蔣送庭悶哼一聲。
“太監哥哥,我要來了啰”
蔣松庭死死盯住她指尖攜著的那一枚水銀色月亮,額角滲出一絲冷汗,偏偏他被法印定身,動彈不得。
忽然。
半輪月刀被人強行擎起,升到中天,寒極的月鉤映出一抹道法黑淵。
“太、監、哥、哥”
來人慢條斯理頂起她的手肘,直到那一輪月刀升到極致。
“鄭陰蘿,你哥三天沒收拾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嗎。”
疑問的用法,但語氣表肯定。
陰蘿“”
壞了。
鄭夙這個腹黑壞家伙來收拾我了。
她往后仰著臉,蛇瞳里多了一張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臉龐,額發分開兩座江山,長發如無情練瀑披落而下,耳邊則是挽著一根蒼涼古舊的暗飾玉,再鎮上一枚漆黑的獬豸印紋。
果然是一張看了都能讓萬道老母絕育的臉兒。
妹妹痛苦閉眼。
她到現在還沒絕育,全靠自己的毅力,以及對男色孜孜不倦的追求
鄭夙“”
鄭夙“你閉眼作什么”
陰蘿“我怕再看下去蛇蛇我呀也要絕蛇蛋蛋了。”
鄭夙;“”
我看你這個妹妹是想要早點升天了。
鄭夙兩指彎曲,夾著她嘴角兩側,擠出一張軟嘟嘟的小雞崽嘴,“好好說話,口無遮攔的,像什么樣子。”
陰蘿撇了撇嘴。
她都這么多年了,哪里有改過呀
最古板的老神靈都放棄糾正她的口癖了,偏偏鄭夙這個老家伙,一天兩天,有事沒事,逮住她就要糾正她,要她做一只淑良蛇女,比她那假爹還要更像她爹。
此時不淑良的小蛇姬被他撐著肘,軟融融的腋窩都被拉得繃直,她怒氣沖沖,“怎么,你也要給這群小廢物當爹嗎”
她委屈炸鱗,“老雛龍,自己生不出來,就天天都在給神洲當爹,你有種怎么不給我當爹啊”
鄭夙瞥她,“我怕給你當爹,你這條小泥鰍兒受不了。”
小泥鰍兒
“鄭夙你信不信我把你收藏我奶嘴的事情抖出去,讓全神洲都知道你的齷蹉可怕無恥”
鄭夙閑閑道,“那我就把你兩歲尿床”
小泥鰍兒直插他鼻孔。
鄭夙偏了偏頭,躲開了這無情鐵手。
他把妹妹的手肘放下,輕輕拍打她手背,那一枚月宮小芽自然而然飄回了她的胸前,鄭夙掠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著,只裹了一件杏金色的珍珠小兜衣,下半腰則是凌亂的紅裙。
鄭夙微不可聞皺眉。
這套衣裙低階俗氣,撕一撕都能碎了,難怪他家的小蛇姬回來就大發雷霆。
穿書者真是,麻煩。
惹誰不好呢,非要惹這一條半點便宜都不肯給占的炸鱗小蛇。
鄭夙隨手一揚,從界子里取出一套新的皇穹瓊屑裙。
“換上。”
“不換”陰蘿發著脾氣,認定他是來過來給她下臉的。
鄭夙“”
發脾氣就發脾氣,那倆鼻孔怎么還沖著你哥出氣呢
你小牛噴氣呢
陰蘿正想方設法要反制她哥,忽然見他抬起一雙蒼青色的手腕,解開身上的山陰夜雪大氅,細碎雪粒飛過,露出里頭一襲輕薄暗光的陰羲烏衫,腰身高高窄窄的,仿佛堆起了一座玉京山。
當然最耀眼的,還是這冷清、沒有神欲的側胸配著一枚水汪汪的、胖得出奇的小陰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