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發表猖狂講話,得到她哥的一個,漂亮的,周正的白眼。
她“”
可惡
這就是兄妹太熟不好下手的緣故嗎
她撩她哥的時候,要么是一臉心如止水的清冷狗樣,要么就是寫滿了“這貨色定然是闖下塌天大禍”且心如止水的清冷狗樣。
總之不會有超出她意外的反應,跟那個狗雜種的激烈抗拒全然不同。
陰蘿甚至都能從她哥的微表情迅速辨認出“這杯茶泡了七成熟”、“這塊肉沾了三分陽氣”、“鄭陰蘿今天又在闖禍好想打她一頓”等等微情緒。
反推亦然,鄭夙最清楚這個妹妹肚子里的幾兩陰陽壞水。
果然,她哥從容淡定開口了。
“爹,你鱗片兒是不是又癢了,我給您刮一刮”
陰蘿頓時想起自己那些被鄭夙支配的慘痛的童年回憶,當即轉移戰火。
她半邊臀兒還在哥哥的手臂間坐著,傾斜著半段蛇腰,雙手伸出,強行箍住蔣松庭的臉龐,“看哪,讓你看個夠,就這么個丑玩意兒,你也好意思玩八十九年都沒發現,你說你是不是蠢哪還皇太子,還義子哥哥,你這種蠢腦子早該早死早超生,也好意思騎你太奶的頭上”
昆吾帝姬語氣惡劣。
“怎么樣,她美不美啊,你還想不想騎這一匹丑丑但很溫柔的小母馬呀”
對于敢占她身體便宜的家伙,那可對不起,她的臟詞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陰蘿也是看過好些個話本的成熟蛇蛇,再加上有著異界彈幕的無孔不入,她理解,領悟,并且迅速融入這個家庭,罵戰功力迅速飆升,簡直到了驚天地泣鬼神,路過的狗聽了都要被創飛的程度
她才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經同意就吃了姑奶奶的,占了姑奶奶的,都得給姑奶奶拔毛,下鍋,燉成稀巴爛
以前她看話本就很納悶了,不管是有誰栽贓陷害女主角,好好一個女的,都跟沒長嘴似的,都等著別人十年二十年理解發現自己的委屈,再真相大白,再啪啪打臉惡毒女配角,等到那個時候,女主角要么就是墳頭長草,要么就是賣入青樓,總之凄慘得惹人憐愛。
就說賤不賤哪。
最后喔,惡毒女配角到墳頭前不痛不癢認個錯,兩家恩怨就此落幕。
哦豁
標準的大團圓原諒結局,你再瞅瞅你墳頭邊上長的茂密草草,你就說氣不氣吧
嘔嘔嘔。
蛇蛇險些被這些蠢話本惡心死,立馬降出一道真火,把話本燒得骨灰都不剩,這才勉強止住了霸道太奶的氣。
按照這種占人身體的套路,前車之鑒就是她的玩伴夢甜煙
夢甜煙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知道被哪里來的孤魂野鬼占了身體,原本是個明艷開朗的小姑娘,硬是被那異界之魂訓成了一只小母狗,生生磨滅了本性,到哪
都搖著她那討喜的小尾巴,給父尊母尊端水洗腳,給哥哥姐姐洗衣做飯,給她的未來郎君一日三頓地送糖。
據說她還蹲下來,給小郎君甜甜蜜蜜整理鞋面穗子,夫唱婦隨,傳為一段恩愛佳話。
人人愛,人人夸,人人笑。
甚至夢甜煙經過與惡魂的搏斗后,終于搶回了自己身體,這群蠢貨還不信哪,紛紛指責她搶走了自己的好女兒,好姐妹,好妻子,讓她滾出這一具身體。
現在好啦,蛇蛇也要經歷一回這種比狗屎還討厭的橋段
陰蘿將雙倍的怨氣都發泄在蔣送庭的身上,“義子哥哥,你好好看哪,看那鼻子,是不是你曾經親過的,看那身體,是不是你賞玩過的,怎么樣,還有沒有感覺啊”
萬佳欣被陰蘿丟進了誨問臺,靈體被照得一清二楚。
蔣松庭閉了閉眼,如同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