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兄弟,還需這般客氣叫四哥便好。”
李潛聲面容冷峻,聲線卻柔和溫潤。
“我怕你初來獵場,不適應此地,先帶你一帶。”
四皇子在眾兄弟中,母家勢力僅強于七皇子,在一宗顯貴兄弟里,也顯得格格不入,但他能力出眾,辦事精悍,是最像大庭李謀的皇子,也被朝臣們著重看好。
李燕嫣見他發黑墨,眸漆星,兩根暗紋冠帶交到棱骨分明下頜處,那玉珠偶爾彈過那怪石嶙峋般的粗巨喉結。
李燕嫣咽了咽口水,臉紅改口,“四哥你真好”
她暗暗地想,老天啊,你也太殘忍了吧,怎么就讓他們都成為我的哥哥了呢
這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呀,多折磨啊
李燕嫣原名墜兒,是石壩村里的一個小姑娘,家里發洪水后,跟著全家一起逃難,路途被她爹提腳賣了,換了一袋糧食,她咬傷主人后也跟著逃了。
她倒霉,遇見了山匪劫道殺人的血案,她躲在石頭縫里,等那些兇徒走了,才跑到馬車上翻找值錢的東西。
最讓她驚訝的是,那馬車的少年跟她差不多相似,她心底紛紛咒罵老天不公,明明長得差不多,可一個金尊玉貴,一個餓得面瘦肌黃,還差點做了老男人的侍婢,墜兒在憤憤不平中扒下了少年的衣袍,給自己穿上了。
為了泄恨,墜兒還
劃花了少年的臉龐。
沒曾想,那群侍衛竟然找到了她的頭上,看著這一片低下的頭顱,還稱她為殿下,墜兒腦兒昏昏漲漲,鬼使神差地認了。
天底下尊貴者那么多,那多她一個又怎么樣啊
墜兒從此就成了李燕嫣,她是燕國的一名嫣姬所生,后者地位不高,但美貌異常,僅是一夜就讓仙皇李謀念念不忘,但紅顏如逝水,同樣很早過身。
這讓李燕嫣又暗呼走運,能辨認她原本身份的人死得越多越好,這樣就沒有人會來揭穿她。
這些天李燕嫣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福窩。
因為她嘴甜,會看眼色,還會撒嬌,讓皇兄們都對她改觀不少,又因為都是男子,平日里嬉笑打鬧磕磕碰碰的就不少,李燕嫣就不止一次被抓身撫摸,刺激得她差點就要叫出來。
好在皇兄們并沒有多想,反而愈發寵愛她,尤其是她測出了地坤圣體后,皇兄們看她的眼神就更加不對勁了。
她有些得意,又苦惱著他們都是兄弟身份,怕也是只能過一過眼福吧。
唉
李燕嫣惋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又不自覺靠近李四,所有皇兄中,唯有他冷面卻細心,總是戴著一副輕薄黑手套,露出半邊手背,青筋蟄伏在蒼白的山峰,似長劍出鞘,這種禁忌的冷感極大滿足了李燕嫣的私欲。
她吸了兩口男人的清淡體息,綻開笑容,“這次祝壽,想必四哥胸有成竹吧”
李四寵溺一笑,“九弟最是能哄父皇高興,兄不敢專美。”
李燕嫣得意叉腰,“你們呀,都把父皇當成洪水猛獸,怕處處犯他忌諱,當然做不好啰,你看我的”
她大大咧咧,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李四愣了一下,連忙轉過頭。
李燕嫣噗嗤一聲笑了,“四哥,你怕什么呀,我又不是脫給你看,再說啦,咱們都是男子,你看光也沒所謂的呀。”
李燕嫣很愛逗弄這一群皇兄,因為天乾地坤體,他們基本沒有與女子交合過,某些事情就顯得特別生澀。
她從胸口掏出一只尋寶鼠,身子小小,皮毛柔亮,她指頭點了下鼠鼻子。
“寶財,今天就靠你啦。”
“吱吱”
尋寶鼠從她掌心跳出來,鉆進灌木里。
“走四哥”
“吱吱吱”
七拐八繞后,尋寶鼠爆出尖銳的鳴叫。
李燕嫣小臉激動,“四哥,快快快,寶財肯定尋到了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