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飛奔過去,狠狠踢了他屁股尖兒,以報剛才捂嘴之仇。
“讓你捂嘴讓你捂嘴差點捂死本祖宗我”
赤無傷被她踢了也不吭聲,只是耳朵的朱紅又勾勒了一圈,他甕聲甕氣地問,“還有誰捂過你嗎”
“有啊。”
他眸光倏忽一兇,如同太古悍獸,“誰”
他弄不死他
陰蘿奇怪瞅他,“我哥。”
“喔,大舅咳,那沒事了。”
他又狼狽撅過了臀。
陰蘿懶得理他,又揪起了那一只太平鸞鳥,“你是說,你才是九皇子李燕嫣”
赤無傷“”
就那么一小會兒,發生了什么事情
蛇蛇仿佛能知曉他的想法,扭頭笑了一句,“誰讓你不好好做功課的,萬鳥語才學了一千九百種,丟臉。”
以為她閑得慌嗎還玩鳥。
他頓時很不服氣,“分明是你欺負我,害我沒學得好而且你學得好是你的功勞嗎分明是神主一口口把你喂會的”
要知道鄭陰蘿玩心特別重,最開始的時候,每次小天壇功課都是墊底的,被祭酒公開點名她任性貪玩不認真,還老愛雕一些桃子屁屁,最后呢,這小母蛇還不是被她哥摁在腿上,一卷卷給認完
萬鳥潮語的
他都在窗邊看見了
鄭陰蘿還發脾氣,摔了那一架珊瑚筆洗,被她哥罵了幾句后,那蛇淚珠噼里啪啦掉下來。他看得都不帶眨眼的,就是為了記住這姑奶奶掉了多少顆珠珠,日后他也要用她的珠珠磨墨
姑奶奶吸氣,更不服輸,“我哥喂會我又怎么啦你也有哥,你叫你哥喂你啊”
“我,哼,我長大了,才不要我哥喂”
“那我不長大,我要鄭夙一直一直喂我略”
“你,你怎么這樣”赤無傷有些急了,“誰長大了還讓哥哥喂的啊你知不知羞的”
陰蘿煩他,推開他的臉,“我們兄妹倆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你滾一邊兒去”
她又開始審問鸞鳥。
太平鸞鳥抖著濕淋淋的羽翼,悲憤無比,“我被山匪截道,本來吞下假死丸想避過一劫,等我醒來我衣裳沒了,臉也劃花了,半截身體都入土了幸而得太平救我魂靈,如今我住在太平身軀里,勉強茍延殘喘”
他之所以飛回李國,也是想要稟告父皇,“我敢肯定,那個冒名頂替的,絕對是劃花我臉的假貨”
陰蘿揮了揮手,“淡定這都是那小婢女的基操了”
九皇子愣了愣,“什么”
“喔,我的意思是喔,她不是第一次干這種臟活啦,她那前一世還活著哪,正是頂了我的臉,要跟一個蠢鳥成親,那蠢鳥還傻傻信了,哧哧,笨哪。”
蛇蛇又踩了死對頭一腳。
太平鸞鳥覺得這一對兒怪怪的,怎么好像披了一層比他還可怕的皮,他趁著倆人說話的功夫,掙脫出陰蘿的手。
陰蘿眼冒兇光,“肥豬叼它”
“牙”
牙豚張嘴就啃。
“輕點別弄壞它羽毛這可是壽禮”
赤無傷生了一會的悶氣,見鄭陰蘿不搭理他,咬了咬牙,紆尊降貴開口,“你要獻鳥給那老頭子”
陰蘿反問,“為什么不呢”
所謂的運道,就是一步一階石壘建的,穿書女萬佳欣那個小廢物,對自己沒有半點逼數,非要攪合進這場運道潮勢來,還兩次觀潮失敗,跌破缸底,她第三次必須要鋒芒盡露,步步威逼,才有翻身時機
然后陰蘿聽這死對頭說,“太急了,用心太過,老頭子會懷疑你別有意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