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享迷亂地想,她今早定是享用了一碗熱牛乳,舌尖煎出幾分甜,厚,蜜,稠,漿,正好用來喂他這么一只挑食又暴食的奴貓。
他不禁高高昂起這一段頸子,將青筋伸展,繃拉到極致,可還是不夠,不夠,不夠接近他的神女,于是他一吻一抵,一吻一頂,本是跪著仰望的姿態,被他頂起了膝蓋跟腰身。
陰蘿伏低的腦袋也被寸寸頂高。
蛇蛇
敲
怎么能這么主動呢
她努力抽回小蛇信,被他一直追逐著,含著不放。
宴享起先還有些含蓄,只是小小張開了唇縫,矜持抿了一抿神女的味道,等他意識到對方只是想蜻蜓點水,就奪回了控制的權柄,狠狠沖撞上去,誰知道下一次這種好事還要等多久呢
他現在就要盡情地要
臉皮算什么
他連命根子都不要了,還在乎什么貞潔廉恥
宴享完全頂起了腰背,他雙掌還撈起陰蘿臉頰,把她抻著頸,吻得天昏地暗,一發不可收拾。陰蘿的腮肉都被吸酸了,分泌出多余的蛇涎,他卻仿佛發現了什么,拼命吞咽甜液,身體正在顫烈叫囂著
填滿我
用您的傲慢,厭惡,冰冷,蜜甜,盡情填滿我
“嗚嗚啊”
陰蘿只要回避,他甚至還發出一些幼嫩的、可憐的、仿佛沒有母親被徹底滿足的啼哭。
陰蘿掌心兌了一張離符,使勁拔他頭顱,都拔不開,感覺自己快被吸成一具蛇干了,她雙手干脆抓住鎖鏈,狠狠勒他頸圈,蓮苞卻在興奮顫栗,溢出血一般的甜漿來。
“找死”
旁邊踹來一腳,將宴享踢到三丈之遠。
氣浪掀起一雙束金吉牌,長長的霧青色穗子拂過少年的喉頸。
“呼、呼哧”
李降戾的氣息還沒喘勻,他又急又氣,抓著陰蘿怒吼,“鄭陰蘿你以后敢不敢玩這種啊什么臟的臭的你都敢親你也不嫌得病”
說著就舉起他的刀袖,使勁擦著她的嘴唇,擦得鮮血淋漓,破了一層嫩皮。
身
后還有蠢蠢欲動想要偷襲的妖魔,被他一拳錘爆,血泥爆濺,這鳳凰帝子聲嘶力竭,還帶著哭腔,“滾滾滾沒看見小爺忙著哄祖宗嗎再礙小爺送你上西天見圣佛真經嗚嗚”
妖魔“”
我們被錘爆了都還沒哭呢
陰蘿呸了鳳凰一嘴血沫,姑奶奶的脾氣比他還大。
“人家再有病,也不會學你私奔,誰知道你有沒有被小丑女摸過抱過親過哪”
宴享唇角溢出一縷凄美的血,聲音也凄美柔弱,若無其事插了一刀,“公主明鑒,奴婢從未跟小騷蹄子私奔過,奴婢最多想著您,摸一摸自個兒,這總不算太過分罷”
老四李潛聲雙眸狹利,很快插了第二刀,“我妖世在邂逅意中人前,也從不私奔。”
小八李御仙送上第三刀,“魔世從不私奔,只會殉情”
赤無傷被氣得半死,這群妖魔沒事吧
“給小爺閉嘴啊”
赤無傷怒而回首,直面的是宴享那一張少女般姣美的敷粉面容,他召起一支鳳凰翎,準備讓這個家伙去面見真佛。
忽然背心一重,他踉蹌穩住,但又被兇狠踹了一腳。
“嘭”
他被后來者狠狠踹倒在地,胸腔一陣緊縮疼痛。
這種力度,這種姿勢,除了鄭陰蘿,別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