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陰蘿實在不太相信穿書女的女扮男裝,怕是前兩次都給人摸光了老底都不知道,她的欺君之罪與其被這群虎狼握在手里,不如她自己先爆開了,起碼挨的是鞭子。
等到奪嫡后段再被揭穿,那罪名就該不同尋常的吧,他們甚至還能以混淆皇室血脈之名,將李瑤功牽涉下水
說來說去,都怪這群穿書攻略的外來者沒點本事還自以為是,老胡亂攪動別人的命運,害得她不得不收拾亂攤子要是再敢來弄她的棋盤,她絕對要把這群家伙扒皮抽骨,灰飛煙滅都是輕了饒他們
蛇蛇心頭想得陰狠,面上的楚楚可憐之色就愈發動人。
但皇兄們表示,她每一根睫毛都寫著“坑哥”,他們是絕不會被她蒙混過去的
李潛聲還要收拾殘局,這滿府邸的,大部分都是妖魔同道,可不是被陰蘿這個剛上任的司長逮住了嗎
韓姬小公主得了權柄,正是意氣昂揚之際,毫不客氣奉了令,“不管公的母的,雄的雌的,統統先關押下去”
這其中還有不少是社稷學宮的學子呢。
陰蘿笑嘻嘻道,“先前看本公主熱鬧很好玩是吧
這下好啦,你們落到我的手里,我看看帝師那個老古板用什么來贖身”
aaadquo哼,敢罰我抄陰陽大圣樂,我罰他抄春宮百卷,我羞不死他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以一種夸張的語氣,“社稷學宮啊,天下表率呢,竟是藏污納垢之地,帝師要負很大的責任吧”
學子們“”
救命。
這個瘋子啊,居然敢玷污他們冰清玉潔的帝師
當下有學子不滿,他們縱然為妖魔,可求學問道之心也是真的,帝師張懸素在他們的心目中,不亞于一輪亙古明月,他仙臺永固,道心淬冰,他們怎么能容得陰蘿這個小瘋子戲弄尊師
“休要辱我尊師圣體我愿一死了之償還師恩”
竟還真有一頭罔象,赤紅目,丈長臂,投擲出了一枚火珠,眨眼間那座小浮屠塔就燃了起來。
罔象要投火自焚,不肯連累張懸素。
“謝師恩同去同去”
轉眼就有不少學子附和。
他們太虛歸元服浩浩蕩蕩,宛若一片鑲了黑緣的銀白潮海,朝著火海,義無反顧,縱身撲去。
“胡鬧。”
穹靈頂一瞬變得漆黑,那天人冰肌玉面,散著一頭長到腳踝的冷素發,竟是乘著云氣,抱月而來。帝師張懸素立在那浮屠塔上,觀鶴衣被風掠起,飛出了一列青花衣鶴,它們振翅飛舞,傾瀉一地月色,生生將那大火給撲滅。
陰蘿也沒阻止,故意反問,“先生這是抄好了嗎”
帝師張懸素疑惑看她。
學子怒斥她,“韓姬公主你適可而止這等污言穢語,豈可辱我尊師雙耳”
陰蘿的貓瞳閃了閃。
啊。
上次只品了唇,沒有嘗過雙耳呢。
她是很貪圖新鮮的家伙,也是第一次嘗到這種冷寂嚴苛的年長者的滋味,本來嘛,她對年紀大的,又固執死板的,基本就是絕了念頭,覺得又難搞又麻煩,而且總覺得她上一刻剛親熱完,下一刻就要被師長摁著去做功課,那多掃興的啊
但這位張師,懷里抱著清冷得不可侵犯的月宮,嘴唇細窄而薄,顏色卻很周正,像端莊持重的菩薩美人唇。
再看他耳,沒有任何飾品,內圈像是窩了一層粉雪,從那薄皮透出一點余熱。
這塊冰要焐熱了,融化起來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