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放肆,張懸素也自然而然,身體回想起了居室那一個荒唐的散學,學是散了,學生還學到他的身上。張懸素望向她那一身張揚華耀的獅子錦,其實有些驚詫,她行事很有孩兒氣,莽撞,暴戾,他從不懷疑她是少年郎。
而且哪有女兒家,會將他撞膝頂著,從后頭爬上他的背,來勾他的頸。
這活脫脫就是個小畜生
莫非這李瑤功,又借了妹妹的身份,跟他們周旋
帝師張懸素微微頭疼,他向來不擅長這種人心事務,這些天家皇族,心腸都是
曲曲繞繞的,藏了好幾面,他索性也不再去想。
李瑤功是男是女,都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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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懸素折著眉間雪痕,讓陰蘿釋放他的學生。
陰蘿笑吟吟道,“先生,求人辦事,可不能光憑一張嘴哪。”
“尊師切不可答應她”學子連忙擋在張懸素面前,恨恨道,“她就是想要我們要挾您就范什么殿下,分明是妖女”
“胡鬧”
“閉嘴”
兩道嗓音,或是暴烈,或是冷寒,一前一后響起來。
張懸素看向同時出聲的六殿下,他滿臉的暴躁與不安,心頭說不出古怪,他一個年歲超越的長輩,怎么好像攪進了小輩之間的糾纏了
因為赤無傷的虎視眈眈,陰蘿沒能得寸進尺。
她撇了撇嘴。
數日后,儀鸞司,迎來了這位全仙朝都為之傾倒的圣師。
陰蘿剛招進來一批中庸女衛,圣師駕臨,整個司部都驚動了。
圣師啟唇,“瑤笙公主可在”
她們愈發激動,“在的,在的,公主候您多時,您隨我這邊來”
等那一輪明月飄遠,剩下的女衛不由得交頭接耳。
“這帝師一把小細腰,怎么能逃得過我司主的辣手摧花啊”
“噓,你不要命了,帝師你也敢想”
“不不不,我不敢想,我是說司主想哪,她剛還念叨著帝師呢。”
“這不可能吧帝師都九百芳齡了,怎么會瞧得上一個乳臭未干小孩兒”
“啊,你說司主乳臭未干,我這就告訴司主去”
“混賬你回來”
帝師張懸素進入了一間行刑臺,室內昏暗,他的學生罔象妖身暴露,正被頭朝下吊起來,后背還被彎刀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滴滴淋淋,神情痛苦,夾著萬分的羞愧,“尊師,尊師怎么能踏足此污穢之地,學生無事,尊師快請回”
正是剝皮之刑
他霎時驚怒,甩袖揮開了行刑刀。
而陰蘿也被這一股沖勁帶著,手骨砸上了墻壁,重重一聲。
她擰了一下,沒能復位,反而疼得更深,她幽幽地說,“先生好大的威風呀,上次賜我一巴掌,這次又是折斷我手骨,您這一次,打算怎么給我賠罪呢”
張懸素眉間倏忽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