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比她還寒磣
姬嬋哭喪著臉,我也不想,誰讓我在你兄妹倆手下做工,天天趕得跟牲口似的昨日還被你們這對破裂的師徒戀嚇了一跳,記得全都忘了
“孤香臣,丙上一等,二十響。”
執行懲戒的自然也是帝師張懸素,大約是場合莊重,他頗為少見換了一件緇色大袖,色正凝實,如一方端貴墨硯,只是從他袖口翻出一段腕心,水晶白菊般晶瑩清貴,極其強烈的色彩碰撞。
姬嬋小聲跟陰蘿咬耳根,“你瞧見了沒,帝師那墨緞的紋樣,是芍藥呢。”
蛇蛇
本就是清冷脫俗的仙家,被那旖旎的花形一襯,無端惹人遐思。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我師尊也騷起來了嗎
因為江雙穗以及參衛神女的緣故,她們這些神女的名聲也受到牽連,被彈幕扣戀愛腦的帽子,蛇蛇很不服氣,分明雄獸比她們更燒呢,宴享就不說了,那頭貓隨時隨地就想蹭她
“李瑤笙,丁下三等。”帝師頓了頓,“不思進取,再添二十響。”
蛇蛇“”
果然,師尊發騷,那是錯覺吧。
蛇蛇這會兒倒是乖覺,她近日出的風頭夠多了,就攤開掌心,嬌嬌脆脆地道,“請先生賜教。”
姬嬋“”
你這不像是討戒尺的,倒像是討吻討糖似的。
姬嬋終于不懷疑為什么那張少年貓貓臉能寫出玄素方了,這兄妹倆在某些方面真是一脈相承的
直到那玉戒尺落下,陰蘿也沒作妖兒,繃著嘴角受著。
張懸素還預防她發出奇怪的聲兒,沒想到抽了四十下竅響,她還一聲不吭,他浮了一眼,從那琉璃堆花的手持晃到女弟子的臉上,她眼珠不帶錯地,盯著他不放,還活溜溜轉著,仿佛琢磨著什么壞主意。
這模樣。
他突然就有一些不妙。
果然,等散學后,他剛送走一批弟子,玉磬山房就多了一道窈窕身影,她還摘了兩瓣花兒,拌著露水嚼了嚼,“還是野芍藥甜。”
年長者盡量表現如常,“怎么來了”
陰蘿穿過那一扇紫桐玉腳小屏風,將那一雙飽受戒尺的手呈在師長的眼前,她嬌氣地嘟囔起來,“您看,您罰得多重呀,都腫裂了,疼死人家了。”
“那是你該。”
年長者移開眼,卻從袖衣里取出一盒冰膏,陰蘿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軀,那自是不管用的,于是又把肘臂抬高了些,“不涂不涂,一股兒藥味嗆死了”
“那你要如何”
他有些無奈。
“親一親,親一親人家就好啦。”
張懸素“”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她臉皮厚得水火不侵,張懸素被她逼得無奈,只能強忍著羞赧,曲下一段鶴頸,雙唇輕觸碰她的手心,不等他直起腰,陰蘿卻惡劣揚眉,咬住他湊過來的玉耳,冰涼的,又很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