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等下,嗯,還有,弟子,要過來”
陰蘿就安撫他,“不怕,弟子已經觀遍四周了,下一個弟子要來山房,也得登一刻的山腰。”
張懸素聽著前半段還正常,下一段就是,“師尊,我就玩玩上邊,很快的。”
“不,不可,鄭,鄭,你。”
老古板兒羞得血液直沖頭顱,想要制止她。
這可憐的師長,諸天的大尊長,在花招方面哪里玩得過小壞胚,自從那一次他同意她塞野芍藥,她就愈發大膽了,這次更是不經他同意,扯下那兩扇閉合嚴密的漆黑領緣,要掉不掉地懸掛在肘臂,更如一朵水墨蓮,松松散散堆到了腰間。
他擋了擋臉,燒得都不敢看她。
誰能料到,那一扇尊師貴德字樣的紫桐小屏風后,這學宮圣師正被顛三倒四玩著呢。
別看他修玄素方修得狠,那都是按照步驟的,像這種細碎的纏磨,可真要了老古板的命兒。
征圣帝君這一具圣軀入了仙朝,也被打上了天乾的烙印,在鶴青痣之下,也凝著一枚乾種,陰蘿前幾次都沒怎么在意,這次細看,好似一個蓮花環帶,神圣中心則是簇擁著圓潤飽滿的雪膽,帶著粉意。
陰蘿邊賞玩,還不忘追問,“這乾種怎么那么像曼荼羅的壇城印記”
張懸素氣息不穩,他被她抵在架旁,只能抓著桌角,眼睜睜看著那雪膽被這逆徒吃了又吐,聲音都顫成數瓣,“真言仙朝,原本是,是佛修想要傳教傳了曼荼羅之法”
蛇蛇若有所思,早在那一場文會宴里,她僅是來了一手,就暴露了大部分的妖魔,多得都有些不尋常,不像是一個仙朝,倒像是一個妖魔的老巢。
畢竟除了她跟赤無傷,剩余的皇子都是妖魔附身。
她想得出神,那曼荼羅乾種也
被她咬得出血,年長者當即一顫,泄了月露聲息。
他窘迫得當場就想解體重生。
偏偏小畜生還得寸進尺,“好耶,師尊被我玩得唔唔”
拜訪的弟子來得比想象還快,張懸素差點就要衣不蔽體就去見人,他都是強忍身體的不適,指教了一番,生怕被人看出不得體,但回頭一看,那條小蛇沒心沒肺玩著他的書簡,與他的緊張天差地別。
征圣帝君倏忽就冷了,他怎么能相信一個弟子的天長地久
這么久了,還是叫著師尊,不把他的在意放在心上,她怕也是圖一時新鮮跟禁忌罷了。
如他所想的那樣,陰蘿討到了糖獅子,拍拍屁股就要告辭,他眸光愈發黯冷。
啊,對了。”
她從袖子掏出一卷黃紙,插進師長的領口,“這是釋令,您找個時間,把您的小乖乖們都領回去吧。”她呶呶抱怨,“都快吃窮我儀鸞司了呢。”
張懸素愣了一瞬。
陰蘿插腰,“您這是什么眼神哪我難道還能濫殺無辜嗎”
雖然她也剝了幾張妖魔皮,可她不也給縫回去了么人神與妖魔陣營天然對立,陰蘿也確實因為神女救贖一事,對妖魔諸多惡感,再加上重生的緊迫,她總想把所有障礙都掃除干凈,下手難免就狠了一些。
按照她的行事,她是絕不會放過一個沾染禍事的妖魔。
可她頭頂上有哥哥,有師尊,這些都是神洲的庇佑者,比她活了千年萬年,看事更加通透,她也不是不聽勸的蠻橫蛇蛇,如果妖魔沒有沾染業障,她也可以試試相信他們,放他們一馬。
“好啦,我知道我偏激,一桿子打翻一船人。”陰蘿難得改正自己的觀念,“或許妖魔,真的能跟我們人神共處。”
她也是看了燕部的對鳴,才改了一些想法,若有妖部也有真情的軟肋,日后倒是方便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