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那王艱難發出了求救的聲音。
陰蘿腳尖一踢,撿起了蘭那蕓那一把風花袖劍,刃口紅銹,“看好了喔,蘭那小公主,我教你最后一招”
這天真的幼神似乎不懂什么叫殘忍,竟用父親給她演示。
“要這樣自刎,才會痛快上路”
“不”
泥土小城池破碎倒塌,只留下一灘污血。
陰蘿抓起蘭那王的頭顱,隨意用絨布包裹,部眾都不敢瞟過去。
她又順勢牽起蘭那王后青若水的手,舉高過頭頂。
“蘭那王意圖加害仙朝東宮,王后大義滅親,我仙朝自當嘉獎,如今她便是你們的王了,要好好聽姐姐的話喔。”
“不聽話,頭顱會割下來當屁凳的呢嘻嘻。”
眾妖不寒而栗,紛紛俯首。
“賀我新王登基”
蘭那王后青若水有些恍惚,短短時辰,她失去了丈夫跟女兒,卻得到了一座橫越上千座城池的妖國。
以及,自由與尊嚴。
“鄭陰蘿,你不清除她的記憶輪嗎”赤無傷并不避諱蘭那新王,“她至親都淪喪在你手中。”
蘭那新王立即表明忠誠,“太子殿下,我絕不會”
“不要緊,這姐姐我一見就很喜歡,想把最好的捧給她,她不會背叛我的。”陰蘿指尖勾起她那一段雪發,“籠子里關太久了,要去外頭多曬曬喔。”
青若水胸肺震烈,深深應答。
“臣會的。”
“稱姐姐會更可愛喔。”
赤無傷“”
赤無傷“”
鄭陰蘿,你個小混蛋,別見了喜歡的就扒拉在自己懷里不放,人家都成寡婦還不放過她
他視線往下瞟,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掐住她的小腰蔥段,放在一只干凈的青螺白銀盤里,他抽出隨身攜帶的小方帕,抬起她的腳跟,先從一側的白青青的腳踝擦起,鄭陰蘿手腳都是粉的,染上葡萄汁液后愈發透白。
最難擦的是她的腳指甲,圓圓短短,縫窩兒卻很深,汁水浸透后仿佛鑲了一條墨水邊兒,他恨恨道,“你這又是什么蛇病呢,專門愛踩一些冷果,不吃還浪費”
蛇蛇噘嘴,“這么愛說,那你吃了唄,反正都是你替我收拾的。”
她還真用大拇指頭夾了一顆帶霜的黑葡萄,飽滿油潤,仿佛粉銀盤里的黑曜石,遞到他面前,“喏,張嘴。”
赤無傷冷不防見了這一幕,頭皮都緊了緊,捏住她腳的手筋沒掩飾住,爆了一圈猙獰的青球根。
他臉色扭曲,爆了幾句臟話。
赤無傷強硬扭頭,“不吃小爺打死都不吃”
蛇蛇哼了一聲,“等來日你想吃我也不給你夾我餓死你”
他氣急敗壞,“誰像你這么病啊,還用腳指頭夾,臟不臟的你放心,小爺有骨氣,絕不會吃你夾的”
翌日,陰蘿披著斗篷,來到一處龐大的地下法陣。
蘭那女王并不藏私,給陰蘿解密了蘭那作為中轉國度的秘密。
她視線瞥去,陣中央是九環天圖,環環相扣,鎮鎖著一枚古舊的青銅巨門。
旁邊的黃衣陣師解釋道,“據我等參悟,此陣有勾連異界之效能,九環一扣,巨門當開,此日也是生靈交換之日”
蘭那女王低聲補充,“原本我蘭那國度并無妓館,十二年前有個大鼬突然向蘭那王進言,說什么鼬族天性風流,一生都在春期,為何不利用起來,做一門長久不衰的生意。”
暴利沖垮的何止是人心,妖更是把持不住。
陰蘿目光同樣森寒,她可還沒修到萬事皆空的地步,她在神洲掃蕩穿越者時,就有這么一卷記錄,有個穿書者落到了邊境之地,為了拉動買賣,竟然堂而皇之宣稱營妓是自愿且合理的,雙方于紅塵中慰藉,各取所需。
簡直放他爺爺的蛇屁
男女打仗,保家衛國,意志必當超凡當代,何須那踩骨骯臟的慰藉辱了英魂
說是什么異界現代文明,也沒見得比他們修道界高明到哪里去,除了搞那一套婢女小姐平等上桌的花架子,賣弄點前人的詩詞,還會點甚么喔,他們還做起了軍士的生意呢,感情被賣的不是自家同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