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暴利當頭,不管穿不穿越的,滿座都是畜生。
她問黃衣陣師,“所以,你接手這九環圖百年,放出了不少異界的妖魔鬼怪,欺禍我同胞是不是”
黃衣陣師察覺不對,連忙告饒,“
都是王上命我的呀我只是聽命行事”
“沒錯,你只是碌碌庸庸,聽命行事,卻讓我輩枉死者不絕,所以,你可以升天了。”陰蘿眸光閃爍著粒粒寒星,“我允你投胎再修,而你的妻女,我也自當照料,你赴死也無后顧之憂”
黃衣陣師哪肯浪費七百年苦修,他只是猶豫一瞬,就丟出了風圖,想要逃之夭夭。
“嘭”
此時陰蘿對異界穿越者的厭惡抵達頂峰,她反手就是一掌,將那黃衣陣師拍碎在大陣中。
蘭那女王瞳孔微震。
而那仙朝東宮輕輕拂開了臉上的血泥,又是一派純真清甜的貓兒美貌,“姐姐,你給我在這里建個好玩的,好不好”
蘭那女王無有不應,“您要建何等物事”
貓兒臉撒嬌道,“就建個屠宰場吧,把他們的魂兒都塞進肉畜里,讓他們也試一試不同部分被品藏的美妙滋味,好不好難得他們偷渡一趟,我們可要熱情招待啊。”她的尾調泛起血腥,“讓他們快活那么久,也該輪到我等屠宰異界了。”
陰蘿出了九環天圖巨門,赤無傷正在找她。
這小竹馬興沖沖舉起了一根潔白的樹杈子,“你瞧瞧,這滑面,這韌度,這色澤,鄭陰蘿,我用這個給你筑巢好不好到時候睡覺肯定舒服咱們還能賴個幾百年,都不怕風雨侵蝕”
蛇蛇“”
我感受到了不同神祇的參差日常,我在這邊要死要活的,你在那邊玩著樹杈子
鳳凰有三好,臉俊,腰勁,愛玩樹杈子
陰蘿剛被九陣天圖惹毛的火氣又噴發了,滿臉陰沉,“還筑巢,你怎么不用它晾褲衩子啊”
“咦照你這么說,它似乎是天選樹杈子啊。”
他竟原地深思起來。
蛇蛇抓他臉,“我讓你天選我讓你天選一天天正事不干,凈玩些不等用的你個紈绔鳥還晾褲衩子,老娘把你晾褲衩子上都行”
赤無傷被她攆得嗷嗷直叫,“鄭陰蘿,你個小暴君,別擰我屁股肉啊”
午時,仙朝正都,穹靈頂披著一道淡淡的青靈之光。
今日,是淬劍大典的勝負之日
早在三日前,秉天吉官就卜算了時辰,因而這一日,仙皇李謀開了問天闕,三萬問天階,階階懸在蒼蒼天穹,那決定命運的青金劍鼎焚爐就浮在最后一階
或許是為了恭候贏家,整個國都清寂悄聲,千萬臣民翹首以盼,難掩狂熱。
李長治的劍爐是空著的,他并不在意,反而沖著披著李二皮囊的宴享發問,“你說這一次,小七是否還能莊家通吃呢”
宴享笑而不語。
“駕”
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道厚重的馬蹄聲。
桃花色天馬出現在真言仙都的第一闕,歸靈闕。
宴享憑借著一雙千里扶光眸,抬眼望去,幾乎要被那一幕擊碎在當下。
該是怎樣絕世好景呵。
他的神女,他的東宮,騎坐在一匹紅粉灼灼的健碩天馬上,北辰與疾風墜在她的身后,景福長綿的少年袍服被日光曬透出一種碎金黛紫色,她挺起那段束著丁香的小獅腰,雙腿亦如刀刃出鞘,撥開這世間的一切困塞陰暗。
她單手抽韁,單手抱著頭顱,沖著問天闕,沖著他的方向,狂奔而來。
她來
娶他啦。
于是,山呼海嘯,聲浪鼎沸。
“東宮,是東宮,東宮歸了啊”
“那竟然是妖國蘭那王的頭顱莫非便是此次試煉”
“傳聞那蘭那王一身妖力澎湃無邊,連寒經臺的九大仙王也奈何他不得”
“東宮,東宮天命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