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著他的耳圈,“鄭夙,你偷偷告訴我,你真的是人鹿嗎有俊美少年的半身,還有雄鹿的梅花翹臀”她又咬著尖牙,“雖然人家不太喜歡人馬人鹿啦,但是喔,你變成什么我都接受的”
鄭夙“”
鄭夙“要不你還是把我埋了,明年再給你長出個新哥,行么,爹”
陰蘿高興地拒絕了他。
明年得長多久呀她明天就要
天判之宴在陰蘿的絕對勢場之下,成了眾生的受難日,而神主鄭夙也難逃一劫
更糟糕的是,是損友容雪詩的到訪。
“唷這不是我們諸天的法祖高神么,怎么被妹妹綁在閨房紅帳里,半點都走不脫呢”
小龍潭天蒸著軟熟的鵝梨甜香,鄭夙臉戴鹿形顱骨,盤坐在一座金絲藤墨漆小涼榻上,原本陰蘿想把他搬上她那珠光閃閃的小寶床,但后者喪著一張快碎掉的清冷神顏,仿佛下一刻就要隨風而逝了,陰蘿只好悻悻作罷。
鄭夙撂撂眼皮,“容蘭麝,你很閑”
“閑哪,閑得很。”來人搖著一把黑紙扇,烏發披著紅衣,“托你妹妹的福,我那妖世的請愿者被清了一圈兒,如今是耳根清凈,身子也清凈。倒是你,連雙招子都丟了,日后可就翻不出你家妹鄭陰蘿的手掌心了。”
“對了,你妹妹呢她怎么不像拱豬圈一樣拱著你了”
“”
鄭夙有些麻木,“她去鑿床了。”
哼哼唧唧拱了他老半天才去的。
說什么親手做喜床才更有意義,那家伙明明是一個連自己小兜衣都穿得亂七八糟的小廢物。不好,又造口業了,都怪那活爹,把他也攪得亂七八糟的。
“說真的,鄭卻禍,她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了,要不,你就從了咱家的妹妹吧。”
容雪詩綻開黑紙扇,半掩著笑唇,“你瞧瞧那些惹她的諸神,諸魔,諸佛,哪個不是得挨個千刀萬刃的,偏就你,捅了她一劍,只是沒了一雙招子,她還要將你奉上她的喜床。”
“周平宜。”鄭夙淡道,“你適可而止,她是我妹妹。”
妖主周平宜也披了好幾層皮,他落地人間行走時,就是風姿雅致的國舅元束清,而當他搖曳著九根尾巴,便是艷絕諸天的赤血天狐。當然,他跟鄭卻禍相識,是以神主跟妖主的身份。
每當鄭卻禍叫他原本名姓,他就知道這六界高天,正在端嚴秩序。
但,什么叫損友呢
當然是趁他病要他命戳他心肺管子啊。
容雪詩無辜道,“喔,是可以親兩次嘴兒的妹妹。”
鄭夙“你又在天族安插奸細了。”
容雪詩“別說得這么難聽,知此知彼,百戰不殆,我
們可是妖,最會耍陰謀的。”
鄭夙“那你來點陰謀,把我弄出去。”
不知道她是不是早有圖謀,小龍潭天全是克他的天器圣物,沒了兩儀法眼,他無法辨別真假樞機,自然也難以逃離。
他抵了抵頸段的男珠,有些澀然推著,在損友面前,鄭夙反而更加朗然暢談,“我懷疑那爹哄了那小魔種,給我這里,塞了哭喜天子母印,真到了明天大婚,我這破喉嚨得給這爹玩死。”
哭喜天子母印,母印掌愛,子印掌欲,愛欲結合,哭喜伴生,再難分離。
這是極皇大宮用來馴養一些情魔,致使他們歡情上癮,如此污穢不祥之陰物,那小泥鰍精兒竟然也敢沾手這要不是他愛爹,他高低得捏一捏她那腦子有多水咣咣。
容雪詩眨了眨長睫,“我能做什么給你收尸”
“你不挖苦我你會死嗎姓周的”
“會極了。”
這老狐貍瞇著一雙瀲滟多情眼,“憑什么我們一起撿的妹妹,她見我的第一面,尿我身上,轉頭就找你親親抱抱換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