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是她在那頭跟她的夙愿大婚,它竟還在夢里跟她顛鸞倒鳳的,哭的是自己沒有骨氣,說好要跟她一刀兩斷,棄情絕愛,重振魔宮,才一夜它就原形畢露了
它呸呸呸
它才沒有為這個負心小壞胚子以淚洗臉
小毒蝎也急了,紅著眼眶吼她,“元幼平,你才沒有心我的魔心不都給你了,我就剩半顆,你還要我怎樣給你我死了你還不放過我”
“什么叫不信我你什么時候信過我登真我跟你拜菩薩,你轉頭把我賣了眾生判你有罪,我讓你跟我走,你也不信我你說喜歡我,可你又跟你哥拜天地去了你總這樣,總這樣欺負我,你哭得這么慘做什么,慘的分明是我,你什么都得到了,你還有臉兒哭”
“不許哭元幼平你不準蹭我我,我不喜歡你,不給你碰”
她嗚嗚地哭,水銀小白辮跟淚珠兒一起,噼噼啪啪甩到它臉上,“我就哭就蹭就碰你是什么金貴玩意兒碰不得嗎你那塊肉我沒碰過,日日發潮水的,你裝什么貞潔小郎君說不定背著我偷偷摸自個兒呢你個小賤貨”
練星含被她慣中心思,又羞又惱,尖齒在她頸肉泄恨刨開。
“你少得意元幼平你憑什么以為我忘不掉你我魔世美姬多得是胸大腰細還很能伺候我一夜百女不成問題”
陰蘿哭著捏它細腰,還不忘嘲諷,“桿兒都養得這么細了,還百女,小心早衰”
“那還不是你個混球愛玩細腰的”
它險些脫口而出,又忙忙咽了回去,繼續跟她罵戰。
身為大魔祭祀的牽機與鴆毒剛趕過來,就見到這一幕
殿外,魔臣們百無聊賴,無所事事,玩著邪符娘娘小牌。
殿內,那小倆口越吵越烈,不見半分收斂。
牽機“”老子就知道
鴆毒“”老娘就知道
大魔女鴆毒轉頭詢問魔臣,“他們這癥狀持續多久了”
魔臣恭敬地回,“從小皇被大皇砸暈,抬走,快有一刻了。”
“小皇沒事吧”
鴆毒有些緊張,她們大皇的戀愛腦是挽救不了,小的雖然弱了些,整整還是可以的
“小皇讓我轉告,他很好,就是噎得慌,日后他想把他的寢宮建在地下,真愛小魔命,遠離狗男女。”
鴆毒“”
挺好,能茍。
主皇能茍,就說明活得長,她們魔宮的千秋萬代還是很有前途的
也不枉她當初心一狠,叛了天族高神
九天神族雖位居高天,但近三千年來的破事兒多得很,不是神女下凡救男人,就是神君下凡搞凡妻情劫,天天愛來愛去的,連她做個清凈無心的神女夢,都有神君追著她生十胎
簡直離譜
縱然其中有幾個能打的,也耐不住這群矯情玩意兒造來造去,何況又殺回了鄭陰蘿這么一尊唯我獨尊的殺神,動不動拿神國祭天,諸神下酒,她瞧著天族的基業岌岌可危,就是個短命的唯我無情魔道方能長久不衰
雖然這中途發生了些許的偏差,大皇被天族的小姑奶奶搞廢了,但鴆毒堅信,她挑地的眼光是不可能出錯的
此時,殿內已經不滿足口舌之爭,噼里啪啦,動手互毆起來。
牽機“看這激烈的樣子,一時半會都不能結束,玩牌嗎”
鴆毒“正好賺點”
于是倆大魔頭又混進一群小魔頭里大殺四方。
“嘭”
練星含橫出一把花青彎刀,趁陰蘿不注意,插在她的腰側,釘穿了那一根嵌薄金花片的游仙小絲絳,它陰冷的細腕繞著一群細巧的血紅冥蝶,眉目泛起濃郁的陰戾,“元幼平,既然你來了,斷沒有讓你逃走的道理,那就”
“永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