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主,魁首,也是佛宮里最年輕的佛皇,諸世最稱贊的神秀浮圖,你剛從籠中脫離,就被神主鄭夙預言是我的情劫,要為我守身禁欲。”陰蘿抬起手腕,皮肉之下,猩紅小蛇在蟄伏,窺伺,“你能服氣”
為蒼生而獻身,也只能糊弄一些頭腦發熱的莽夫。
似這些千年萬年道行的妖孽,向來是不管什么血海滔天,他們反而會嫌血色不夠濃郁,影響他們活著的興致。
“哎呀。怎么辦呢,鄭卻禍。”
容雪詩輕嘆,“我還沒救你出來,就要被你妹翻得褻褲都不剩了,看來我的情劫與旁人不同,容易早泄。”
“”
陰蘿忍無可忍,“既然明白,還不快滾”
這廝非但不滾,還攬出了一張香噴噴的白貍毛,他姿態慵懶又松弛躺下來,“鄭卻禍害我這般慘,風評在妹妹界都變差了,他拿什么來賠我我得看他多哭幾回,才能紓我心頭之恨。”
他揚揚下頜,從黑緞花繡高領里探出一段脖頸,窄長而細膩的釉面,美得驚心動魄,“哪,做給我看呀,妹妹
。”
陰蘿眉眼霎時密布陰戾,“我看你這臭狐貍是想剝皮滾肉了”
她揚起掌根,吞吐一輪大荒日月,朝著他沖殺而去,只是頃刻,他黑紙扇展出一卷溯漠山水畫,將她的日月吞噬進去,陰蘿置身其中,粗粒砂礫刮過她的面頰。
“咚鈴”
流沙漫天,駝鈴聲從不遠處響起,那高大神駿的駱駝涉過沙海,正馱著兩位高帽輕紗、姿態妙曼的仕女。
擦身而過之際,若隱若現的一縷清淡氣息,陰蘿猛地攥住那一抹輕紗不放。
最前的仕女揚臂回頭,嬌滴滴呵斥。
“哪里來的登徒浪子,還不快放開我的好姐姐”
陰蘿冷笑,“難為你們一個神主,一個妖主,為了擺脫我這條小淫龍,還戴了紗帽,穿了女裙。鄭夙,今晚我們可以玩新花樣啊。”
藍綢仕女“我就說這是餿主意,這活爹鼻子比狗妖還靈,這下好了,還新花樣,你這不是把我推火坑嗎”
紅綢仕女“鄭卻禍,有沒有可能,是你身上有味兒的問題”
容雪詩透出一抹嫌棄,“你多久是沒洗了”
鄭夙淡然,“不知道,剛進那破地方被這爹做慘了,還暈了,你來我剛醒呢,要不你問問你的小情劫,她給我洗過沒”
但這祖宗也是被伺候慣了,他想應當是沒有的,所以此問題等于沒有。
萬年老狐貍容雪詩“”
這發言怎么比他還一股純正的男狐貍精味兒
我可真賤啊,被這對高神兄妹來回地開搞
容雪詩幽幽道,“鹿神,我看你是命中帶妹血劫,你也別逃了,指不定她玩膩了主動松手了。”
鹿神“玩膩倒不如說留下來給她采陽補陰”
狐貍“嗯還有這種好事”
鹿神“嗯你很想解體”
龍君“我說,你們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哥哥們齊聲一致“怎么會呢”
“那就滾下來”
陰蘿抓起那一片薄紗,將它狠扯下來,鄭夙的紗帽跌進熱沙里,勾腰穩住之際,揚起一把水光油滑、如同絲緞清麗的高馬尾,絲絲水汽彌漫,墜開朦朧的清冷感。
容雪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