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又餓了”
他口腔懶懶,“愛吃柿子,真拿你沒辦法。”
在百年的密不可分中,他熟知她的每一處,鄭夙單手抱著她,上身甚至都沒怎么動,長腿圈禁住她,只是輕輕兩手,很輕易就沖開了她的情關。
這天闕高神是薄白肌,青提粒,微酸又甜,陰蘿咬破之后,嘴里的小肉還有些發酸發澀。
她氣息凌亂,趴在鄭夙的胸前,雙頰暈著亮汪汪的桃火,雙方的衣衫,發飾,分毫不亂,若單看這一幕,實在是衣冠楚楚,正經得不得了,可誰知道已經是城池失守,禁殿野火繚繚。
小女君很是不滿,“凈會用手打發我鄭夙你是不是該反省了”
她可是囚禁他是囚禁
不是讓他來這里避暑的
“那再噘噘你”
鄭夙學著她的語氣,掐住她的一塊臉肉,揚著半邊臉,輕盈地吻過,陰蘿哪里肯讓他這般輕易,摟住他的頸就深吻下去,氣兒都不肯瀉,直到吻得他胸膛微陷,唇角勾起,小咬一口她,瀉出一絲笑意。
“我噘你個萬道老母”
很莫名的,他們邊吻,邊笑,邊躲,邊抱,梨花木架子被搖得吱呀作響。
熱鬧的,又斑斕的。
陰蘿的雪白小辮也被鄭夙拆了開來,卻像一頭白嘟嘟的小綿羊,那厚軟的被毛似一顆顆收緊的小白螺,被他手指勾開之后,彎彎卷卷,曲曲繞繞地散開,鄭夙推了推她,“一堆白毛,厚得跟被子似的,你要悶死我。”
陰蘿怒道,“你個老東西懂什么毛多說明我長得茂密”
都不知多少家伙,爭先恐后要給她梳發簪花呢
鄭夙悶笑,“是,都能埋了我。”
他們鬧過一陣,鄭夙難得正色,“我雖在這圣天里,卻能感應到危機,天闕最近會動蕩,你要小心應付。”
陰蘿繞著他那一縷烏黑濕發,“左右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怕他們作甚。”
鄭夙虎口掐她臉肉,“小孩少狂妄,天外有天,陰溝里翻小船兒還少么”
陰蘿撇嘴,“你少操心,現在天闕可是我做主”
“是,爹做主,兒子不操心。”
鄭夙略微起身,那鋪在細條梨花木的黑發也隨之收攏,迤邐得繾綣,那一段冷綠綢緞似破冰的春河,從他眼前橫過,高鼻薄唇,頰肌涼白,他蒼白指尖點著她的喉,那里光滑柔軟,自然是沒有很突出的男珠,但他曖昧滑動,連氣氛也變得迷離起來。
鼻尖的暖息若隱若現地勾著,雙唇也仿佛欲要貼合。
是微微仰視,微微親密,又微微疏離的姿態。
在這一座只有他們的歡喜圣殿里,昆那夜迦日夜注視著他們的愛火焚燒,分明身已在無垠愛海,卻又若即若離,至岸還有一步之遙。
嗓是清的,卻蠱到無藥可救,“我唯一要操心的”
“是怎樣給我的小女君漂亮抬腰,對么”
歡喜圣天外,蔣副天君領著一列天圣,以及八萬浮羅王。
此時他臂綁著一段青、黃圣旗,正是昆吾戰旗的徽記,場中諸圣也是同樣打扮。
月浮羅王抱著胸,說起這一場近在眉睫的人神之戰,“那八鼎人王很是狂傲,竟要用我等神天,來煉他高天,說什么要告祭他亡妻那太元圣母做法做不過我小天帝,被墮進了輪回大劫,那是她實力不濟,怨得了誰”
諸圣附和,“看來這百年間,我神族還是太放逸了,人族竟敢猖狂若此,冒犯我九重神天,此戰必要他們領教我天族之浩威”
星浮羅王是新即位的女君,年紀最小,難掩急性,“天帝怎去了這么久這片禁域到底是什么,需要她如此大費周章,布下天羅地網都飛不進一只青蠅”
諸圣“咳咳咳。”
就你不知道,這是通向歡喜圣天的禁域,他們隱約聽說,他們那消失百年的神主,似乎就在其中,被小天帝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