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好不容易隔出一點空間,下一刻她的耳廓又是刺痛,被含舌的尖齒凌辱。她轉頭一看,就被那狐貍眼的小骨辮子扎了臉,蓬蓬松松的,也似一根得勁的小狐尾巴環著她的頸。
她
不是吧
這還能同時發騷
兩具男身仿佛心有靈犀,將她的四肢挽起來,陰蘿立即蹬腿,從他們的圍剿中脫出了身腰,她丁零當啷卷翻了供桌的貢品,連那一座尺高的供桌都被她拔起來,如流火萬箭,飛擲而下。
“嘭嘭嘭”
四周一片狼藉。
鄭夙沒有使出太阿,而是解開了纏眼的漆黑禁帶,這諸天的小姑奶奶瞧見,當即暴罵開來,“是不是看不起我有種拔劍”
小姑奶奶嚴重懷疑,鄭夙戴的這一條頸帶就是為了捆她
果然
她才應付著那只狐貍,就被鄭夙的頸帶圈住了一側的腳踝,祂往前一拽,熟練得就像是做了千萬遍,陰蘿就跟一只回巢的乳燕似的,撲進了祂的懷里,她前頭才砸了祂一盤蜜供尖兒呢,那股熱烘烘的、蜜甜甜的氣息席卷了她,熏得她臉頰都泛起了糖色。
與此同時,她另一只腳也被卷進一條赤紅色的狐尾里,又軟又熱地烘著她。
“鄭夙這根尾巴不正經它騷盤我”
祖宗慣是有仇當場結賬,像這種煽風點火的把戲,可是她做慣做熟的,而鄭夙并沒有動,祂雖然受到情欲所控,但似乎還在分辨著敵友。
卻也架不住陰蘿那驚天動地的哭嗓
“小哥你看看,他當著你的面兒,就敢盤我,欺負我,你不在的時候那還得了嗚嗚人家只是一千八百九十六歲的小龍幼君,哪里是這陰險老狐貍的對手呀,可被他禍害夠夠啦他還老強迫人家做一些,嗚嗚,羞恥的活兒”
容雪詩沒有失魂,早已清醒過來,正抱著肩,饒有興致觀看小祖宗的撒潑。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玩意兒好像在教內橫行得無法無天,老愛強迫一些美少年給她端茶倒水唱小曲兒錘小腿兒,害得他以為自己正在覲見小老佛爺
這小老佛爺呢,正狐假虎威窩在她家小哥的懷里,尾指勾著眼皮,彈出她的小花舌,沖著他略略略。
容雪詩微微勾唇。
不管玩得多歡多野,還是嬌呶呶的小鬼呢,連鬼臉都是那么的盛氣凌人。
陰蘿又哭又鬧,她自己不想臟手,非要磨得鄭夙出手,她額頭砰砰頂著鄭夙的下頜,次數之頻繁,讓容雪詩
都牙酸。這么鬧的東西,鄭卻禍他是真有耐心,換成他,早就一手將這刺頭兒給丟出去了。
于是容雪詩又聽見她鬧,“小哥,你還是不是疼我愛我的小哥啦,我都哭慘成這樣了,你還在猶豫什么呀嗚嗚,殺了他,你快殺了他,給人家報仇雪恨呀”
鄭夙處在失魂的混沌光陰里,回應得緩慢,“不行,他是狐朋狗友”
容雪詩嘴角一抽。
陰蘿頓時不高興噘嘴,“什么友那是我的情劫間接來說,也是你的情劫要是我過不去了,豈不是要死在他身上你是不是要同時失去你的至心愛的小妹,跟你的至沒用的狐朋狗友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至心愛的跟至沒用的,這還用選嗎”
容雪詩閑閑別了一句,“起碼我這個沒用的,沒有天誅過我的摯友,還在婚宴上解救過他。”
閉嘴
你這個挖我龍脈骨給你心愛小姑娘續命的混蛋
別以為輪轉一世本太奶就忘了我可是記得牢牢實實的,腦子掉了仇都不能掉
陰蘿見招拆招,抱著鄭夙的纖腰狂哭一頓,“那是人家的錯嗎啊都怪你,鄭夙,是你沒有站在我這一邊,你讓人家多傷心多肝腸寸斷啊,你難道不該反省你自己做錯了嗎人家又沒要你的命,只是想小小懲戒你一番嘛,你不會記恨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