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
姑奶奶表示她可高興壞了
她白日里才被司禮坑了一回,晚間還得被這倆腹黑聯手埋進坑里
陰蘿不怒反笑,雙腳收攏,踝骨似兩粒鎮海石珠,夾緊了鄭夙那一段觀音似的凈頸,“好啊,你們都敢伺候,我有什么不敢享用的”
香燭驀地昏暗一剎,又恢復明亮。
而陰蘿也視線顛簸,被一雙熟悉凌厲的手臂挽到供桌。她的雙腿同樣被撞開,似分流的白瀑,架在清顏高神的腰畔。
松香黃的云石供桌擺放著香爐紅蠟,最為顯眼的,還是那一座五尺高的玲瓏蜜供尖兒,與那松香黃的石雕映襯著,光燦燦的,蜜澄澄的,而祂眉間一道獬豸暗紋,從鼻梁到唇,沉落落的陰影,似是透著某種不詳的意味。
祂抬起手指,去觸摸她的臉,被陰蘿氣勢洶洶擰開,“你干什么呢動手動腳的,像什么樣子,成何體統”
往常,這都是鄭夙訓她的話兒,陰蘿都背得滾瓜爛熟了。
鄭夙道,“不是要伺候么不動手動什么動嘴么。”
陰蘿噎住,但她向來是個理直氣壯的家伙,指責祂,“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我的兄長,長兄如父,你剛說的,你現在又在干什么”她一副痛心的模樣,“你置天地綱常廉恥于何地”
“是被妹妹強娶,被妹妹關進歡喜圣天,又被妹妹始亂終棄的兄長”
“”
鄭夙咸魚你變了
陰蘿嘴硬,“你說什么啊,這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我們當初可是平和分開,始亂終棄可真難聽”
鄭夙若有所思,“所以我們的確交嘴過。”
“”
腹黑這該死的腹黑又炸我
“沒有”陰蘿否認,“我當時只是氣一氣你,哪敢對你做壞事”
陰蘿還拖了更多家伙下水,掩飾她的罪行,“我離開天闕之后,得罪了很多壞玩意兒,他們肯定在你的面前,說了我很多的壞話,但是鄭夙,我可是你的小妹,是被你親手養大的,怎么能這么禍害你”
她的目光有些森寒刺向了旁邊的容雪詩。
鄭夙神墮的那一夜,她也返還了天闕,留了一些后手,但鄭夙能這么快縷清來龍去脈,跟這頭老狐貍絕對脫不了干系
頂壞的玩意兒凈是攪合她的好事兒
“吃嗎甜的。”
容雪詩迎難而上,拿起一個嵌喜花的字簽兒,給她叉了一條細長的蜜供尖兒,見陰蘿雙手被禁錮住,還貼心給她喂到嘴邊。
陰蘿閉嘴瞪他。
“生氣了”這老狐貍故意逗弄她,“才是一碟開胃小菜呢,就氣成這樣子,等下哥哥開大宴,你怎么能行呢哪,祖宗,好歹賞個臉兒,吃一把,將你的肚子填飽,也有力氣逃跑是不是”
這可氣壞了祖宗,她翹起鼻子,擺出輕蔑的姿態,“我會逃跑笑話,你
可知我那斬仙小紅帳斬了多少裙下之臣,區區倆”
“子夜良辰時洞房禮成”
祭禮的頌聲合著搖曳的燭光,薄涼的軟物滑過她的喉部,驚得陰蘿一個急顫,那兩指正挾著玉像的米粒頸領,撥開之后,如探囊取物般輕易。
“鄭夙”
陰蘿抱起神祇的頭顱,將祂扯開,發覺祂的神身如熾烈的流焰,燙得她都要原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