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沒有經過人事的,也并不以為這是什么壞事,劍道本應靜肅清修,不沾外塵,可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她的龍神真身怎么能,怎么能這樣抵著他,仿佛下一刻萬丈潮海就要破籠而出,將他覆滅至死
縱然他知,天地四圣的神身都龐然超群,可他脫胎于人族,守的也是傳統男女的觀念,是絕不可能接受這種強悍無邊的雙座法身
陰蘿
喂喂。
這是什么震驚、羞憤又夾雜著一絲厭惡的復雜眼神
我龍蛇雙身惹著你啦
我可是天地四圣,龍神真血,你竟敢輕視我
陰蘿本想爬起來,被他這眼神攪和得極其火大,頓時小腰一扭,又惡狠狠坐了下來,惹得人族少年的唇語都破碎了大片,他氣得雙肩發顫,伸手要去推開,發現視線所及,都是她的腰,又飛快收了回去,“你你,你起來,別坐著我”
還那樣的肆無忌憚
“你是什么矜貴玩意兒呢,坐都坐不得啦”陰蘿故意折磨他,“還是你自卑呀,比不過我。”
謝靈吟被她說得又羞又惱,偏偏他天生劍體,資質絕倫,走到哪里都是被追捧的天之驕子,在這三百年間,他勤修劍法,也被武域養得心性高傲,從不屑與人口舌爭辯,哪里會是嬌惡教主的對手呢
陰蘿兩指咣咣拍著少年的臉兒,惡劣道,“你是年紀小,不知道這種好滋味,等你嘗過了,想來呢,要挖空心腸,花言巧語求著我給呢”
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重話。
“妖,妖姬,你休要猖狂,我謝靈吟便是死,絕不會有那樣求你的一天”
這跟求她耍弄有什么區別
弒師之仇,不共戴天
他不是那等寡廉鮮恥之徒,怎會與她這等惡心惡肺為伍,更別說是求她歡情雨露
祖宗也是個天煞魔星,被他挑釁得連當前局面都不顧了
反正還有一群收拾亂攤子的呢
她眸星爬過一條血蟒,掐住他的下頜,“好,今日本教主就給你開個葷,等會你若是不堪受辱,記得死一死翻過來我要在上頭”
“你”
他驀然耳根發燙,慌亂御使起了劍器,沒有攻擊陰蘿,反而擋在他的腰間,他咬著牙罵她,“你休想,我絕不會屈從你這等穢亂妖姬,不陰不陽的,偏要招惹”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半枝青綠白梅橫在他的頸間,割出了一脈鮮血。
“你之所厭,卻是窮盡者所求。”那披著
一頭水銀雪發的尊者淡漠道,“況且她說得對,等你嘗過,便會費盡心思地求。為了你的道途著想,還是不要碰為好。”
陰蘿不由得側眼。
該說不說,這修訂了玄素天方的美人師尊某些時候還是很放得開的
于是,這放得開的無情神道用梅枝攬了她一把,她小臀被迫一撅,重新倒向祂的胸膛。
陰蘿還想眼淚汪汪向他賣個乖呢,祂問她的第一句就是,“你既已發現這假鄭夙的身份,昨夜為何還要同他入了那情夢”
第二句更添殺傷力,“你就這么欠吃的”
第三句則是逼她上絕路,“吾就這般不堪得用”
祂的冷意都結成了寒冰,陣陣侵蝕著她的神宮。
陰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