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怕女兒傷心,拍了拍她的手“都過去了。”
林婉點頭,轉開話題,說起了她的計劃“嗯,娘,女兒想開一家食肆,賣”
唐詩知道了林家的后續,很是感慨,這兩家都是好人,奈何被奸人這么一攪和,硬是將好好的緣分給拆散了。
不過林婉經此一事,成長了起來,學會了為自己,為家里打算,還想到了謀生的出路,這樣的結果也很不錯。
眼看時間不早了,唐詩不再八卦,準備熄燈睡覺。
只是剛躺下便聽到瓜瓜興奮的聲音。
宿主,安嬪去給皇帝送宵夜了。
唐詩咋舌今天在承乾宮呆了一整天,她不累嗎回去還能做宵夜,大晚上的送過去,太拼了。
瓜瓜要看現場直播嗎
說到這個唐詩就不困了看。
承乾宮,天衡帝把玩著手里的綠釉小藥瓶,瓶內裝著褐色的藥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廣全見他一直不動,試探地詢問道“皇上,奴才幫您涂”
天衡帝瞥了一眼銅鏡中自己緊皺的臉“不用,朕自己來。”
那您倒是涂啊。
廣全都急了,凈臉后皇上一直捏著這玩意兒,都坐了小半炷香的功夫了還沒動。
皇上最近怪怪的,前陣子還說不用管,小疤而已,很快就好了,今日又要藥膏,可拿來了又不涂,表情還帶著幾分嫌惡。
好在最后天衡帝還是涂了。
只是看著臉上那團褐色的玩意兒,他還是很不習慣,直接將藥瓶丟進了抽屜里,準備繼續批白天沒看完的折子。
就在這時,東來從外面進來稟告“皇上,安嬪娘娘來給您送宵夜了。”
聞言,天衡帝的眉皺得更深了,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朕還有公事要忙,讓她在偏殿候著。”
東來點頭退下。
天衡帝沉默少許,拿過一張紙,快速地寫了幾個字,遞給旁邊伺候的東來。
東來掃了一眼連忙將紙燒了,然后默默地退下。
偏殿內,安嬪很是興奮,這還是皇上第一次留她,而且還是晚上。
她賭對了。
雖說這事有一定的風險,但富貴險中求,若是她不想方設法爭寵,就皇上現在都不多看她一眼的模樣,只怕永遠都沒有受寵的機會。
過幾年,她顏色漸衰,宮中又有新人出,皇上哪還會記得她啊。
皇上現在還沒有子嗣,只要她能生下皇長子,以后這宮里就有她的一席之地。即便這事暴露了,有子嗣傍身皇上也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而且她可沒明確說過自己是那道神秘聲音的主人,到時候她完全可以不承認,說這只是誤會一場。
可惜算盤打得很好,但她在偏殿枯坐了一個時辰都沒見到皇帝。
安嬪漸漸有些不安。
她捏著手中的帕子,終于忍不住問旁邊站著的小太監“公公,皇上每夜都要忙到這么晚嗎”
小太監態度很好,笑瞇瞇的,可卻什么都沒透露“皇上日理萬機,忙完了自會來見娘娘,還請娘娘耐心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