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娘便利用他這毛病,弄了一桌好酒好菜把詹赫灌得酩酊大醉,趁機套話。詹赫被酒精麻痹了神經,又對朱娘沒什么防備,迷迷糊糊的就把考題說了。
富驛由此得到了考題。
最初他只給了他哥哥一人,說是從旁人那花高價買來的考題,希望能對他哥哥有幫助。但在他又一次去賭坊,將銀子都輸光還欠了幾百兩銀子,手里實在是太緊后,他便動了歪心思。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也沒敢賣多的人,就通過表弟瞄上了戚值和胡韶峰。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甚至還捏造了個假名,低價將考題賣給了這兩人。
想著都快考試了,總共就只有這么三個人知道考題應該是無礙的,而且這兩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歷家住何方,即便暴露應該也牽連不到他。
但他哪曉得戚值和胡韶峰這么飄,不但利用二手考題又賺了一筆,還在考試的途中提前交卷,在皇帝和禮部一眾官員面前大放厥詞,漏了餡不說還驚動了刑部,順藤摸瓜,把他和朱娘都給逮住了。
富驛昨天就悔得腸子都青了,如今更是如喪考妣,癱在地上苦苦哀求“大人,這是都是小人的主意,跟小人的哥哥無關。他完全不知道這考題是怎么來的,求大人饒了小人的哥哥。”
葛經義嚴肅地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念你哥哥寒窗苦讀多年不易,那其他的考生也讀了這么多書,他們就該被你哥哥用不正當的手段擠下去嗎
”
富驛無話可說,垂頭喪氣地躺在地上。
朱娘捂住鼻子傷心地低泣,眼眶都哭紅了,但她顯然還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葛經義沒說話。
今日第二場考試將結束,考生可短暫的休息一日。
等考生都交了卷后,他命人將詹赫、富驛的哥哥,還有另外八名買了考題的考生全部帶了過來。
詹赫剛從考場回來什么都不知道,看家中小妾跪在那低聲哭泣,皺了皺眉問“葛大人,這是為何”
葛經義目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來人,將詹赫綁了。”
“葛大人,你這是作甚本官怎么說也是朝廷命官,你不能隨意拿我。”詹赫嚇了一跳,神色嚴厲地說道。
唐詩見他還一頭霧水,深表同情。
好慘,如果有冤種排名,他肯定能擠進年度前三。
第一個死到臨頭了,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死的家伙。
太慘了,真可憐。
詹赫聽到這熟悉的女聲,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撲通一聲跪下“皇上,微臣做錯了什么,請皇上明示”
怪誰呢只能怪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只能怪你自己要娶小老婆。
哎,估計是娶小老婆最虧前十名選手了。在小命面前,戴綠帽根本算不得什么,想來想去,傅國公夫人都是溫柔的了。
詹赫這下明白問題出在了哪兒。
他用吃人的目光盯著朱娘“你做了什么說啊,你都背著我干了什么”
朱娘本來還等著詹赫來救她,如今看詹赫都要身陷囹圄了,方才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她磕磕巴巴地說“奴家,奴家就是趁著你喝醉問了你考題”
詹赫啪地跌坐在地,雙目噴火,手指顫抖指著朱娘“你毒婦害我,毒婦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