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問我要不是我門下弟子發現有人拿著闕氏玉佩去當鋪,他冒充伙計半路截去了這塊玉佩,你這還真要將老祖宗的玉佩給當了”
客棧二樓房間內,方桌前坐著二人。
東方青楓倚在門外的柵欄處,劉司晨則在門口站著。
元櫻留在屋子里,有點緊張地泡了壺茶,放桌子上。
闕清月見這傻妞沒給兩人倒茶,她自己一撫袖子,拿起茶壺,似乎要親手為對面的布衣紫牌長老,斟上一杯。
“欸。”李洵逸伸手阻止她,沒好氣道“我可不敢,祖宗斟的茶,我一小小長老怎么敢喝畢竟,祖宗主意大到,連闕氏老祖的身份玉牌都敢拿去當了”
這要傳出去,太悟闕門所有長老的牙非要被人笑掉不可族長也不能幸免。
闕清月手一頓,只好將茶壺拿回來,給自己斟了一杯。
祖宗這兩字,真是走哪兒也甩脫不掉,罷了。
她手拿茶壺,抬頭看向旁邊的元櫻,示意了一下。
元櫻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接過茶壺,給長老李洵逸倒茶。
客棧的門沒關。
門外站著的劉司晨,忽然聽到里面那位長老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
十分生氣的樣子。
劉司晨有點擔心,在門口左右走了走“殿下,這李長老,不會對闕姑娘動手吧”
手拿刀倚著隔欄抱臂的東方青楓嗤地一笑“動手,你看對面那個,怕他嗎”
“闕氏一向重規矩,門內多年才出這么一位祖宗,長老護都著嫌來不及,與她動手”可能嗎
東方青楓提醒道“你想想,那三千兩黃金”
劉司晨恍然,“也是。”當今圣上還有十幾位皇子呢,這闕氏一門,可只有這么一個祖宗,三千兩黃金都舍得拿出來請人護送的主兒。
說著,二人又看向房內。
“闕白衣你這膽子太大了都是族長把你寵壞了別以為我不敢教訓你”六長老李洵逸拍著桌子,急眼罵道,看樣子還想找個什么東西教訓一下。
只不過,坐在他對面挨罵的人,卻還在低頭喝茶,杯子都沒抖一下。
元櫻還是第一次見到闕門的紫牌長老,正縮在闕清月身后站著,聽到這話,她連忙伸手“別別別,我們祖宗身子弱著呢,可經不得打”
別說長老打了,就是她平時都小心冀冀,就怕把祖宗擠壞了。
“這是你新收的侍女”李洵逸生完氣,終于注意到元櫻,凝目觀她一眼,摸著美須問道。
闕清月也奇怪地回頭看了眼不知為何,今日有些畏首畏尾的元櫻,她放下茶杯,為李洵逸介紹。
“她叫元櫻,羅煞城人。”兩人雖是主仆,亦是朋友。
元櫻知道自己長得不是普通侍女的樣子,和闕清月原來帶到羅剎城那四大丫鬟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她粗手粗腳,人高馬大的,于是縮著脖子,等著李洵逸指責一通,類似什么那么多會照顧人你挨個挑,怎么會收這樣的侍女云云。
沒想到,李洵逸看過她后,竟然久久不語,最后道了句“不錯。”
元櫻聽罷,立即肩膀伸展開,站直了點。
闕清月也跟著扭頭上下看她一會兒,夸道“是很不錯。”
“呵呵”元櫻傻笑。
“但是你也不能將祖宗令牌給當了”李洵逸繼續吹胡子瞪眼。
闕清月知道這事不承認是過不去了,她道“主要是當時沒錢”
這確實是事實,沒錢,元櫻吃飯都成問題,不當了它,難道要抱著美玉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