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李洵逸更不理解“每年闕氏都要往羅煞城送一批金銀物資,這些東西經各地天師府闕門弟子之手周轉,后又經我的手,送到羅煞城太守府上,你現在跟我說,你沒錢”
知不知道闕門一年要送過來多少錢
闕清月左右看了看,無人能幫,最后只能展了下衣袖“不就是花了嘛。”
李洵逸恨鐵不成鋼,這要不是老祖轉世,金身嬌貴,他非拿著尺板,像打學生手板一樣,先給她二十板子,讓她長長記性。
“沒錢,哼”李洵逸將懷里那塊羊脂玉取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一枚年代久遠的橢圓隨形狀玉佩,整顆隨著玉石原形打磨而成,未多做加工,色白呈凝脂狀光澤,表面油潤沉穩,白如截脂,上面只龍飛鳳舞刻有一字,闕。
乃是當年闕門老祖宗留下的貼身之物。
整顆玉石,手感一流,有著歲月流轉的痕跡,古樸大氣,一見便知這絕不是凡品之流。
“這次可別再當了,再當可沒人替你贖,白衣這可是闕門五百年傳下來的東西”
又拍了一頓桌子,苦口婆心一番,李洵逸最終罷了。
天色不早,他起身,想到什么囑咐她“我在醉龍城有間小宅院,這客棧里人多眼雜,鬧鬧哄哄的,不是榮養之地,你既身子不好,就搬去那邊住些日子,反正空著也是空的。”
說完看著坐在那兒,哪怕不開口,也是一身清雅高潔的祖宗,雖然是轉世之身,可見到她,便可以想象,當年的老祖宗是何等的風采。
李洵逸心里有了幾分安慰,應該就是這等氣質與模樣。
“我走了。”
闕清月起
身“那就多謝六長老”
“哼。”話未說完,李洵逸揮了揮衣袖,走人了。
出門后,見到門外二人。
李洵逸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直握刀倚著柵欄的東方青楓身上。
只見他一身玄色勁裝,以金絲滾邊的玄色腰帶,緊緊箍在他精瘦有力的腰間。
原本身高就要高出李洵逸半頭,腰一束,更襯得整個人寬肩窄腰,氣勢非凡。
哪怕倚在那里,哪怕趕路風塵仆仆,哪怕不動分毫,也掩不了那張俊顏下,曾經歷過千百次戰場洗禮過的肅殺之氣。
李洵逸觀其面相暗嘆一聲,走上前,鄭重向他行了一禮,“太悟闕門李洵逸,多謝殿下一路護送吾祖,還請殿心費心,務必將她安全帶回太悟闕門,李洵逸及闕氏上下感激不盡。”
東方青楓本不欲動,不過是闕氏的長老罷了,但見他行了大禮,這才站起身,一手將他虛托而起。
“那是自然。”
李洵逸走后,元櫻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倒了杯茶一口喝了。
“你怕他”闕清月喝著茶,看著她。
“呵呵,我這不是怕他不讓我跟著你嗎”否則像李洵逸那樣的,元櫻一拳一個,怎會怕他
“對了,祖宗,他為什么叫你闕白衣啊你本名不是闕清月嗎”
闕清月放下茶杯,低眸看向杯子把手,“小時多災,取個賤名好養。”
“哦”闕門的人竟然也講究這個
“哦對了,我剛才看李長老出去時,他好像對著東方將軍行彎腰禮這可是大禮啊,為什么啊”
就算東方青楓是將軍,可李長老是闕氏紫牌天師,見到將軍也不必這般鄭重客氣啊。
闕清月手里把玩著茶杯,一頓“是身份,也是請求。”有求于人,禮下于人罷了。
“身份”元櫻不解“除了將軍和鎮守史,他還有什么身份”
闕清月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的身份,其實就在他名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