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清月已喝過培元茶了,食過一塊點心,不吃東西也可以。
見到紙包,“這是什么”她看他一眼,伸手接過來,打開竟然是兩串山葡萄。
顆顆紫得發黑,表皮卻白如霜,一看就很甜,像這種山葡萄,酸得多,但若熟透的很好吃,越黑越甜。
“已經在溪邊洗過了,吃吧。”東方青楓將葡萄放她手中,又拿起肉串。
闕清月捧著紙包看了看,伸出手指,摘了一顆,放進嘴里嘗了嘗,果然酸中帶甜,并不難吃,而且葡萄味很濃郁,入口有股葡萄清香。
她吃完,又摘了一顆。
對面劉司晨見到了“呀,殿下,哪來的葡萄啊”
“既然有葡萄,你怎么不多摘點,只摘了兩串我們也想吃啊”他起哄。
東方青楓本來正看著她吃東西。
聽到劉司晨的話,笑意凝在臉上,他盯向劉司晨,隨手拿了根枝條,就朝他打過去。
“就這兩串熟了,其它的都是生的,生葡萄酸倒牙,你想吃,自己搞去。”酸死你拉倒。
劉司晨立即躲開。
闕清月見有人取笑,就將手里的葡萄遞給元櫻。
“你吃吧。”
元櫻看著黑紫黑紫的野葡萄,咽了下口水。
“那,那我就吃一顆。”說著伸手小心冀冀取了一個,看了看闕清月的臉色,才扔進嘴里。
東方青楓隨手將木枝扔開,拍了拍手。
劉司晨知道殿下有些不悅,也不敢再開他倆玩笑。
這闕氏祖宗,臉皮薄得很。
鹿三七坐在那兒,啃著肉串,笑而不語。
東方青楓目光看向幾人,最后落在他身上。
下午上百人圍殺他們,鹿三七竟然一點也不好奇,從未開口問過。
他看了眼放在旁邊的劍,低聲道
“鹿三七,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們身份的”他目光看向三七,然后又看了身邊闕清月一眼。
鹿三七手拿烤串,在火中慢轉炙烤著“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可你說,你姓聶,大聶姓聶的人不少,但是她又姓闕,聶和闕這兩個姓放在一起,就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什么”
東方青楓臉色一滯,扭頭失語,悻悻思量。
竟然又暴露了。
上次被認出,因張青是他舊部下,認得他,這次竟然是名字
難道他取名真的沒有天賦
“那她呢,如果不姓闕你能認得出”東方青楓指向闕清月。
“我掛著闕氏天師牌,不姓闕,姓什么”闕清月拿著葡萄,余光看向他。
東方青楓被她看的收回手“行行行,是我說錯了,你姓闕,我改。”
“呵呵,主要是這名太省事了,姓聶就罷了,連青楓兩個字都不改一改東方青楓,十大鎮守史之一,茶樓說書的天天在講,連街邊的小孩都會念,你若換個其它名字,我肯定認不出你們。”鹿三七道。
闕清月見東方青楓凝眉思索的樣子。
她低頭笑了下,然后看向他“名字而已,有那么難嗎”
然后優雅地撫過衣袖,伸手拿起一根樹枝,在地面點了幾下“你可以叫黃九。”
“黃九”劉司晨細品了下“殿下,這名字,妙啊”
東方青楓抬目睨他,閉嘴,妙個屁。
他看了一眼闕清月。
黃九
三七,黃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鹿菖黎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