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的書鋪,印刷制字的作坊。
卦幣也都快讓這闕氏族長闕金寶玩出花了,銅幣,銀幣,金幣花樣繁多,搖卦幣的銅盒,由木頭的變成銀的,再變金的,各種款式,烏龜,寶山,玉碗
不但做玄門生意,連道門的生意也涉及,各種符店,道器店,還經營茶館,專門接玄門生意,當然主要的生意還是在天師府,天師府周圍皆有闕氏的店鋪,不但賺錢,還是闕氏重要的連絡渠道,運貨渠道,是闕氏遍布大聶的院線,闕氏的各類人才,也都分散各地。
若不如此,也不可能有錢重建祖宅,他不但能賺,還能省,從不許族人鋪張浪費,大概祖上都是孤兒出身,族里會經常出錢救濟些城外孤寡。
吝嗇歸吝嗇,讓他花三千金請人把祖宗接回來,他眼皮都沒眨一下,刷地就把錢從錢袋子里掏出來,親自送到別人府上,讓其帶給東方青楓,只求把祖宗帶回來。
到了客屋,兩人坐下后。
富態相的闕金寶,一時忙個不停,一會給闕清月端茶水,一會拿蔗糖,一會推點心,嘮叨著“白衣,吃點,餓了吧”
還拿她當個小孩子寵。
闕清月撫了下袖子,低頭笑了下,看向闕金寶,然后意思一下,伸手取了桌上的茶杯,“有點渴,喝口茶就行。”
見白衣低頭優雅地抿了口茶,闕金寶細細地看著,歡喜不知如何是好。
仔細瞧著這七年未見的寶貝祖宗,他越看越激動,他本就是第一代祖宗收留的那批孤兒的子孫后代,對祖宗自有一份骨子里的忠誠與仰望,如今祖宗轉世,就坐在自己面前,這般風采,他看著比他自己祖宗坐在他面前,還激動。
可以說,遇到的人太過驚艷,真的能夠記上好幾百年,他那孤兒祖宗,對老祖便是如此,極為推崇,如今老祖轉世投胎,他作為初代的后代,對老祖,如今亦是如此啊。
老祖若都是這般迷人,的確能讓人記上幾百年,忘不了。
闕清月喝完茶,撫了下袖子,眼尾一挑,又看向旁邊的闕金寶。
她微壓眉眼,看著他,似乎在說,為何不說話
闕金寶這才清醒過來,“呵呵,這幾年你不在,族里發生了許多事,我跟你說說”先是嘮叨了族里的發展情況,又問了闕清月在羅煞城時的事,闕清月坐在那兒,扯了下衣擺,聽著。
最后道“白衣啊,你看我這族長也做了二十年,你既然回來,這兩年就多看看族里的帳本和財務,我再帶你去觀望下咱族里的這些產業,還有咱闕門收養的這些孩子,等熟悉的差不多了,我
就把族長之位交給你,我給你打下手”
闕清月聽罷,動了下肩膀,手指在腿上點了下,轉頭看向他“怎么就要換族長了呢。”她微挑眉道“這件事,是不是太急了些”
她慢聲道“先不說,我才剛回來,只看族長你,正值壯年,族長之職可再擔個幾十年,況且就算要換任,也應該找些有品行,有才能的人來接任,為何一定要讓我接這個族長之位還這么早”
其實,她在羅煞城時,族長通過各地的天師院周轉寄來的信件里,就有提到過,想讓她做族長,做闕氏宗族的宗主。
她沒有回應,沒有確定地答應過這件事,但她想過,自己受宗門撫養,若是宗門真有一日,必須她來做這個宗主,做這個族長,那她也有這個義務,她可以做。
但是,如今看來,族里很好,人才濟濟,她做不做這個族長,做不做宗主,不是必要的,若是別人能做得更好,她其實樂得輕松,畢竟,她從來都是一個,能坐著,不愿意站著的人。
“哎呀不可不可。”闕金寶立即急道“白衣,你必須做這個族長,這個族長你定要做,你要是做上兩年,覺得累了,你再傳給別人,但你必須要做”
闕清月微抬頭,目光看著他,然后將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她明白闕金寶的意思。
他這是要讓自己在族里立威,一個轉世老祖的頭銜,并不牢靠,也并不能讓族人信服,他要將自己送上族長的位置,無論她做幾年,她都必須坐上去,這樣,她以后才是名正言順的闕氏老祖,而不是擺在那里的看的祖宗,是要向族里證明她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