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楓用過早飯,沒急著走,而且自顧自的走到屋內椅子上坐下,手指摩挲著茶杯,凝神細想,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嘴角還帶著笑。
待見到劉司晨一旁看他,他立即嚴肅著一張臉,道“庫房里我記得有兩箱裘皮,你待會讓人給闕府送去,送給白衣。”他想到什么,起身走到書房案前,持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一篇字,拿起來看了看,滿意翹起了嘴角,折好放入信封中,“把這封信連同東西,一起交給白衣。”
“是,殿下,我這就去。”劉司晨接過信。
心里卻道,那兩箱裘皮昨日才進庫,是皇上特意賞給殿下做裘衣的上好料子,有羊裘,珍珠毛、麥穗、黑紫羔,可貴著呢,還沒捂熱乎呢
一天未過,一進一出,送出去了,不過他沒說什么,殿下一向寵闕氏那小祖宗,他是知道的,有什么好東西都舍得送,人都愿意送上門被打,何況東西呢。
東方青楓將官帽繩在頸下系好,望著劉司晨出去,俊眉微揚,充滿了期待。
闕清月看帳本累了,休息一會兒,坐在桌前觀窗外雪落,品著手中香茗。
元櫻抬了兩箱子東西進來。
“祖宗,劉司晨讓人送來的,說是他們家殿下送給祖宗的東西。”說完,將箱子打開。
里面全是珍貴難得的裘皮,顏色豐富,無一絲雜毛。
她一看,便知道是皇上送給他這離宮多年皇子的東西,畢竟其它兒子在他膝下,平時少不了賞賜,唯有這個遠在天邊,什么也沒有,他當然要將好東西多多賜下,父親的良苦用心啊,怕兒子沒什么裘衣可穿,特意賞的。
“還有這封信。”元櫻將信放桌上,站到闕清月身后。
闕清月隨手將茶杯放一旁,展開袖子,取過信,打開一看,滿篇二字,想你。
她上下掃了一遍,不由低頭笑了下,“幼稚。”
又看了一遍,才將信放在桌上。
站在她身后的元櫻本不想看,無意中掃到。
元櫻
這兩天,東方青楓那廝一天一封信的往這邊送,一開始還好,后來逐漸離譜,什么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在天愿為比翼雙飛鳥,在地愿為并生連理枝。
什么只愿你的心,如我的心一般相守不移,莫要莫要辜負了我對你這一番癡戀情意
今天更離譜,連詩都不寫了,開始復讀一般,滿篇想你。
元櫻看得忍不住嘔了一下。
闕清月放下信,回頭看她“怎么了撐著了”
“嘿嘿。”元櫻不自在地笑了下“沒呢,不,是
有點撐。”被狗糧撐著了。
但還好,至少她家祖宗看完,最多一樂,一封也沒回,這種信,回才怪了,她家祖宗向來不做這種又尷尬又幼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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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就見祖宗取了紙,拿起了筆,猶豫了下,在那紙上寫下了第一句。
你本是那人間最肆意的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