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制蝦子,芝麻酥麻花,貴妃紅酥糕,金乳酥餅,纏花云夢肉,元櫻每一樣分了我一個”
“也給了我。”
“不知道祖宗什么時候還能進宮”闕族長就從來不會給她們帶吃的。
“嘻嘻,我不是瞎猜,你們說,若是那九皇子,真和咱們祖宗”說話的人兩個食指輕輕一點,“若在一起,那我們豈不是天天能吃到宮里的東西啦”
“呀,你個呆子,跟元櫻一樣是個吃貨”
“我跟你打賭,他們倆根本不可能”族長就不可能答應,雖然嘴上信誓旦旦,但幾人手上動作飛快,將豆子摘完,然后撲拉干凈身上的豆渣,一個個貓著腰去了前廳,偷偷觀望。
闕金寶與東方青楓在茶廳坐下,讓族人上了茶。
不同于王府的精致,闕氏族內處處古樸,就連這待客的桌子,估計也有些年頭了,上面包漿看起來十分潤澤,墻角桌上有個不起眼的陶瓶,里面隨意插著一根枯枝,上面還有一朵干了的花。
透著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倒是有幾分意境。
只是看這屋內擺置,真不像能拿出二千金閑錢的家族。
這種低調的有錢感,也是一絕。
東方青楓看了一圈后,這才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劉司晨也在一旁,尋了張椅子上坐下來。
闕金寶見這九王爺,一路上不緊不慢,甚至四處打量,不像有急事或公事的樣子,他放下心,開口詢問道“今日九王爺貴體親臨,不知有何要事”
“哦。”東方青楓笑了下,放下茶杯“闕族長,鹿二七,不知他可在府里”
“鹿二七”闕金寶倒是知道此人,是跟在白衣身邊的人,白衣最近手頭寬裕,兌了處綢緞鋪子,讓他做回自己的老本行去了,順便完成他那黃老門發揚光大的任務。
“這,據我所知,鹿門主,他最近不在族內,可能去了京城的鋪子。”
“哦,這樣啊。”東方青楓手放在膝上,點了點,他道“既然鹿二七不在,那不知白衣她住在哪個院落她現在在族里吧我去看看她。”說著,也不等闕金寶回應,就一展大氅,站起身來。
闕金寶
這九皇子,過于自來熟了吧,初次登門就
“這個,白衣,她倒是在族里。”剛想說,就是不方便見客。
東方青楓立即道“好,正好,我去看看她,不知她在族里過得如何”
“你們不曾苛待她吧”東方青楓看著他,眉毛一挑,理直氣壯地道“我二千里一路跋山涉水將她送到京城,中間還差點全軍覆沒,拼著性命送到的人,你們若不善待她,我可不答應”
這一頂帽子戴下來,闕金寶都愣了,這,這九皇子在口吐什么狂言他還不答應
“九皇子,你你這話說的,白衣是我們闕氏的祖宗,在族內人人敬重她,何出此言啊”
“是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得親自去看。”說著不容拒絕地帶著劉司晨走了出去。
闕族長見此,沒辦法,今日是攔不住了,就招手讓族人帶他們過去,畢竟人家確實護送祖宗二千里,今日前來探望,有理有據,他倒不好拒絕。
但總覺得不對,闕金寶在茶廳里來回走動,這九皇子,無事不登二寶殿,今日親自上門來。
一開始的架勢,他還以為族人犯事了,尤其那身鎮伏司的官服,真有點嚇人,但后來他回過味了。
什么喝茶,路過,找二七,這都是借口,他親自登門,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見白衣。
這九皇子,竟然像那入室搶劫般的這么橫沖直撞地闖進來,要見白衣還說的理直氣壯,倒打一耙,誰教的這是跟土匪似的,他皇族的身份呢禮數呢
闕金寶想到什么,立即沖外面喊“二寶,二寶,去把文姨找來,讓她去鏡湖院看著”
可惡啊,這煞星有目的而來,絕不能讓九皇子把白衣搶了去。
日子過得快,再過半月就到歲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