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櫻非拉著闕清月去族里看族人們揀紅豆,磨糯米粉,因為歲首那天要吃年糕、餃子、雞蛋、椒柏酒、湯餅,元櫻一聽,口水都流下來了,這一天把她忙的,自己到處亂竄,還要把祖宗帶上一起。
“我說元櫻啊,咱休息一下好不好”元櫻嫌她走的慢,一路拽著她披風,闕清月雙手握著披風不讓拽,商量道。
“松松手,披風皺了。”她和元櫻角力,兩人看似在拉著玩,其實就是元櫻一松一緊,在拉著她家祖宗玩,闕清月好不容易將自己披風拽了回來。
“行了,都到鏡湖院了,陪著你逛也逛了,酒窖明日再去吧。”她說著,低頭彈了下自己的披風,這孩子大了,真是人嫌狗厭。
前面嘻笑的元櫻突然停下來,不笑了。
“他怎么來了”元櫻嘀咕道。
“誰啊”闕清月抬頭瞥了一眼,就看到鏡湖對面站著一人,一身黑裘大氅,是東方青楓,還有劉司晨。
闕清月將手里的披風放下,手揣進袖子里,展顏一笑。
元櫻就見那東方青楓遠遠走過來,他身后是陽光,加上身著赤金官服,帽子上又是銀又是玉珠,整個人仿佛沐浴在陽光里,周身冒著光,他步子急迫,雖玉樹臨風,但這風刮得有點猛,像旋風,幾大步就過來了。
“白衣。”他露出了笑臉。
元櫻
咦
她真怕他會說出后面那兩字,想你。
原來肉麻是要命的。
昨日剛給祖宗寫了一篇想你,今日人就追過來了,以前那個不多看她祖宗一眼,正八經的東方將軍,去哪兒了
雖是如此,元櫻身體還是默默地讓開位置。
她看著祖宗低頭一笑,沒有叫他九王爺,還用原來的稱呼叫他“東方將軍。”
這一聲,不但喚起東方青楓的回憶,就邊元櫻與劉司晨,也蠻懷念的,那時候,幾人初識,客氣得很,天天闕姑娘,東方將軍地叫,誰又能想到現在呢
就見二人一個直勾勾地盯著對方臉蛋,一個被看得羞澀,低下頭,劉司晨與元櫻集體轉身,看花看天看鏡湖。
直到祖宗朝屋子走去,東方青楓跟在后面。
元櫻與劉司晨很默契,都沒進去,只站在門口,沒打擾這對難得見面的小情侶。
元櫻愛動,她無聊地一腳踢了下門口的樹,“你家主子這么閑今日怎么來了”
劉司晨手抱胸道“我怎么知道,大中午的,連飯都沒吃,快馬加鞭二十二里路啊,我還想問呢。”
“估計是閑的。”元櫻道。
進屋后,闕清月伸手,請他到塌上坐,塌上有張小桌子,她坐在右邊,伸手給他倒了杯茶“你怎么有時間過來才接手鎮伏司的差事,應該很忙啊。”
然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杯子。
然后就仰頭看到他不坐在桌子另一邊,反而一掀大氅,擠到她身邊來了,大馬金刀一坐,碰了下闕清月的手臂,茶杯里的茶灑出一點,滴在闕清月衣擺上。
闕清月立即放上茶杯,低頭看自己衣擺“你懟我干什么衣擺都濕了。”
東方青楓看著一臉懵,望著她,小聲道“我沒有懟你啊。”他就是正常坐下來,坐得是有點近了,可是,他不能坐近些嗎
“這是早上才換的衣服。”闕清月邊說邊踢了他腿一下,沒事靠得那么近。
東方青楓伸手過去,將她沾濕的衣擺拿起來看了看,“只沾了一點,一會就干了。”他邊說,邊看她“你看看你,真嬌氣。”
闕清月
“我嬌氣東方青楓”她手指點著他,都不想跟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