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躺在石床上的人。
與人間的東方青楓有七分相似,卻比東方青楓,多了三分恣肆。
地上十幾只酒瓶已空,他喝醉了,躺在那里,一身黑金色的衣袍,衣領半敞,露出了大半胸膛。
闕清月猶豫一下,撫過袖子,輕坐在石床邊,回頭看向他,然后伸手想要將他敞開的衣領,遮一遮,免得那燙人般的蜜色胸膛,露在外面著了涼。
剛將衣服往中間輕扯了一下,床上的人,感覺到身邊有人,睜開了眼睛。
他仿佛仍夢中一樣,眼神迷離,伸手,便將那夢中人,拉了過來。
闕清月被他拉動,便順勢傾身在他身前,四目相對。
東方青楓看著她,輕笑,大概喝了酒,他眼尾微紅,眼中有水的光色,半露胸膛,在百年不熄的燭光中,顯得異常俊美。
他望著眼前人,伸出手。
闕清月傾身看著他,紅唇微動,卻并未出聲,只是看向他那朝自己張開的手心,她邊看著他,邊試探地將手,輕拍了下他掌心。
他手微微一握,捉住她,就與她十指交,纏,緊扣在一起。
他開始朝夢中人笑,目光仿佛含淚般輕嘆一聲“白衣”
她輕握他手,俯下身,看著他,輕聲問“遇見我,你后悔了嗎”
在那閃爍的燭光中,在銀色綃紗顏色的映照下,山洞里,光色浪漫迷離,他微咽了下,看著日思夜想,夢中人的一身白衣,喃喃開口“遇見你,我從未后悔,只恨相遇太遲”
說完他伸手,撫過她的后頸,輕輕將她壓向自己。
在一片薄如蟬翼的綃紗中,兩人慢慢靠近,唇輕輕碰在一起。
他忍不住輕喚一聲,“白衣”
然后抱住她,唇間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闕清月肩上的長發,滑了下來,如紗一般,擋住了兩個人的臉。
親吻看不真切,卻彼此有輕微的呼吸,有激動的喘息,以及微微的輕嘆吮聲。
此時,洞外一陣風吹過,數片綃紗飛揚起來,上下翻飛如一只只蝴蝶。
洞內深處的景物已看不真切,只偶爾見到躺在身下的人,輕輕一個翻身,將夢中女子側壓在了身下,他目光迷離,他再三詢問“白衣,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彼此目光有深情,心中有愛意,在不斷的詢問中,在得到身下人的輕許后,他再也壓抑不住,伏身親她
旁邊的燭光被風吹的不斷搖晃,日出后,才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