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少女那淡漠而又認真的表情,越谷卓的神情有些恍惚。
對不起,我并不是在問你西廠是什么,你不需要用這種口吻來回復我。
他突然有些擔心起來,有些怕雪之下會說“皇權特許,先斬后奏”,但讓他松一口氣的是,侍奉部是個很正常的社團……個屁啊。
雪之下雪乃那光潔的側臉,在此刻仿佛散發著淡淡的圣光。
“……簡而言之,侍奉部的活動內容就是對處于困難中的人施以援手,但我們的目標是授人以漁而不是授人以魚。”
既然只是一個類似于萬事屋的社團,為什么又會冠以侍奉部這么一個名字呢?
越谷卓沉默了片刻,然后瞥了一眼旁邊低頭玩兒著自己指甲的平冢靜,這家伙想托付給自己的是個大麻煩。
這個雪之下雪乃很有問題,大問題!
比企谷八幡也在暗中呲了呲牙,作為一個久經社會鞭笞并以社會人自居的人,在他看來這個名字也很操蛋。
見周圍陷入詭異的寧靜,雪之下向著旁邊的比企谷和平冢靜望去,正好看見比企谷呲牙的表情,臉色頓時一黑。
“草履蟲先生,請問我的話有什么好笑的嗎?”
比企谷不敢說話,即使他已經從一條腐魚降格成了更卑微的草履蟲。
“平冢老師,我接受您剛才的委托,草履蟲先生的確需要一些改變,至于這位越谷同學……”
雪之下雪乃打量著越谷卓,然后瞇起了眼睛,轉身看向平冢靜:“他看起來似乎并不是自愿的,能告訴我這里面究竟有什么樣的隱情嗎?”
平冢靜臉色有些僵硬,她也總不能說把越谷卓坑過來就是為了應付你雪之下吧。
氣質清冷的少女瞇著狹長的眼睛,那微微透露而出的明眸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不知不覺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沉寂了下來。
在認真的少女面前,哪怕是平冢靜心里也有些發怵。
這家伙雖然和陽乃不一樣,不過雪之下家的女人都很難纏這一點倒是很相似。
正犯難間,平冢靜腦海里忽然閃過一抹靈光,緊接著輕咳了一聲。
“咳,實際上是這樣的。”
平冢靜忽然把越谷卓拉過來,鄭重的對雪之下道:“實際上越谷也是一個超凡者,不過他的實力并不怎么樣,因為升學的緣故,所以從秋田的鄉下到了總武高。”
“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想讓你幫忙照顧一下他。”
“嗯?”
雪之下狐疑的看了平冢靜和越谷卓一眼,然后看向越谷卓:“他也是超凡者?”
比企谷八幡默默吐槽著,何止是超凡者!這位絕對是比你雪之下要強大得多的存在,甚至已經達到了A階也說不定。
他抬頭瞥了越谷卓一眼,想到剛才在辦公室里越谷卓對平冢靜的態度,那哪里是不了解平冢大魔王的恐怖,那絕對是人家有恃無恐啊!
對于平冢靜能急中生智編出這么一段越谷卓還是有些小佩服的,不過……
“小子,這件事算我求你了,不讓你幫我照顧,你就幫我盯著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