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弗唯嘀咕進了餐廳多不合適,韓總不是最愛體面。”
“我以為你覺得合適。”
“小心眼。”
楚弗唯暗罵他威脅自己,丟臉也不忘記拖她下水。其他人撞見此幕,肯定要將鍋扣她頭上,揣度她私下放浪形骸,才將韓致遠折磨成這樣。
她不情不愿地伸手,力求維護自己尊嚴,說道“過來。”
韓致遠當即躬身,老實地湊過去,任由她整理起來。
他面上無波無瀾,眉宇卻難掩得意,要不是微抿起唇角,恐怕攔不住上揚的弧度。
楚弗唯察覺他神情,憤懣地瞪他一眼,手上加大了力度,將襯衣領子捋順,但她高估自己的動手能力,很快就陷入麻煩。
盡管她被母親影響,對時尚業多有了解,歸根到底是紙上談兵,知道領帶打法跟實際操作,中間還是相差好幾步,沒人會讓老總做這些。
如何將領帶塞回原處,也遠沒有她想得簡單,至少楚晴給何棟卓弄完不是這樣。
“稍等,你讓我研究一下。”
楚弗唯望著愈加狼狽的局面,她頓時感到頭大,不由嘶了一聲,細致地重新調整,不明白問題出自哪兒。
反復摸索和試探的結果,是隔著布料的身軀發熱。
韓致遠原本等她來弄,待發覺她指尖探進胸口,忙抓住亂摸的手指,喉結微動道“你故意的”
他懷疑她今天就是想整他。
她光是調整領帶,便將他摸了個遍,欺負他無法還手。
“我不會。”楚弗唯手下的胸膛灼熱,她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道,“這怎么塞進去”
“我看你挺會的。”
韓致遠貼近楚弗唯,沒觸及她的皮膚,鼻尖湊到她耳側,低頭注視她的動作。
他一只手握著電梯欄桿,恰好就搭在她身邊,身體跟玻璃窗形成兩面墻,似有若無地將她環在懷里,偏偏留下一側空間,像怕驚擾到她,放出逃跑路徑。
想要靠近,又怕靠得太近,徒惹她心中不快。
好在她并未逃離,依舊握著領帶,指尖被他攥著。
楚弗唯最初沒意識,聽他聲音郁悶,才驚醒于自身流氓行徑,宛若平時跟他欠招,借小事來熬磨人,難怪他出言質疑。
尤其她剛在車上偷襲他,目前是有前科在身,屬于犯罪嫌疑人。
楚弗唯下意識咽了咽,妄圖挽回顏面,誠懇道“真不會。”
他望著她,語氣頗輕“我也不會。”
那雙眼眸漾起光亮,帶著難以忽視的情熱,如同風雨前翻涌的云。
楚弗唯心臟狂跳,有一瞬間都疑惑。
他說的不會究竟是什么
韓致遠俯身。
遲緩上升的觀光電梯內,兩人在欄桿邊牽手依偎,遺忘誰先觸碰誰。微熱的氣息交融,她和他都像遭受蠱惑,輕輕地張開唇齒,共嘗平安夜的第一片雪。
最初是蜻蜓點水的試探,韓致遠的呼吸滾燙,像是又在發燒,帶著克制和喟嘆,只敢輕貼她唇瓣。他的睫毛垂下來,如黑蝴蝶翅膀,不安地顫動。
楚弗唯攥著對方領帶,手指被他掌心覆蓋,只覺他闔眼時好乖。